“我會去見太妃的，但不是現在。”

“哎，這個是……”楚燕翎瞥見書案上放著一支玉簫，越看越眼熟，但又不能確定。她把目光轉向南宮昱。

南宮昱這才想起，忘了將玉簫收起來了。既然瞞不住她了，索性如實相告。“這是你大哥的。”

楚燕翎瞪大眼睛。她明明記得大哥說過，他已將最喜歡的一支玉簫贈與南曄，怎麽會在南宮昱手裏？南曄，南宮昱……

南宮昱沒有說話，臉上毫無表情。雖然南曄就是他自己，但她可以對著南曄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後大哥哥大哥哥的叫，而他卻始終無法讓她完全接受自己。她會不會怪他？會不會連最後一絲好感都蕩然無存？

“快點告訴我，你是不是他？”楚燕翎搖著他的胳膊。

南宮昱默默地轉身從一個小箱子裏拿出一個隻能遮住半邊臉的銀箔麵具。

楚燕翎拿過麵具在他麵前比劃了一下，笑得很開心，一把抱住南宮昱。“果然是你。沒想到是你。”

“你很高興是我嗎？”南宮昱摸摸她的頭。

“嗯。”楚燕翎仰起頭。如果一早就知道，她也許不能接受大哥哥就是那個毀她家國、占有她身體的人，可是現在覺得，幸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