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覃悅歡回答得很乾脆。

“哼，王妃？去陰曹地府做你的王妃吧，我一定也會讓你夫君去陪你的。”公子啟下令將覃悅歡推到後院的井裏。

穆安終於在亂流中趕到了苑湘那裏，然而，苑湘早已在一炷香之前就已自縊身亡。

穆安頹然地跪在地上，緊緊地握著她尚有餘溫的手。“對不起，湘湘，我來晚了，對不起，你醒醒啊，我帶你走。”

南宮昱抱著楚燕翎吻了很久，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親近她了吧。他此生最開心的事就是能和她在一起。他替她擦乾眼淚。“翎兒，我不是輸給了你哥哥，也不是輸給了穆安，我是輸給了你，輸給了自己的心。翎兒，我用一顆心、一條命和整個江山換你一生無憂，這是我能給你的所有了。曾經說過要陪你一生一世，對不起，是我食言了。我以為一直可以陪你的。我本不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但請你相信，我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當我想認真履行我的諾言時，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對不起，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我非常高興你能為我流淚，但是我真的好害怕看見你哭，因為你隻有害怕和傷心的時候才會哭成這樣。不要在我最後的時刻還在為你擔心。翎兒，忘了我吧。”他朝她笑笑，悄悄拔出一把匕首，直接朝自己刺了下去。

當楚燕翎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鮮紅的血順著他的衣襟滴下，那麽刺眼。“阿昱——”她抱著他大聲喊著。他怎麽能這樣？怎麽能留她一個人活在世間？他是千萬人的皇帝，也是她夫君啊。他最後還是選擇與他的國家共存亡。

“翎兒……謝謝你……給我幸福……”這是南宮昱最後的話。他們一起五年時光，這是他最開心的時光。儘管他還帶著沒有一統天下的遺憾，但隻要有她，也沒什麽悔恨。

“阿昱！”楚燕翎的淚與他的血混在一起。她的夫君就這樣死在她麵前，最愛她的人已經走了啊。那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什麽蜀國，什麽南越，什麽公主，什麽皇後，她隻要她的夫君。她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