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翎聽著心裏覺得好笑。莫秋心倒是挺會扯的，一下子就把陣營拉開了。論親疏，她楚燕翎的確和律家有關係，可惜她並不傻。不論是她，還是她兩個哥哥，可從來沒有把律家當過自己人。想那律家也不過是在利用皇權罷了。從這點來看，律家和“五王”並無二致。要不是因為如今形勢使然，她也絕不會去聯合律家。“好了，孤明白你的意思了。莫尚宮還是回去吧。”

“長公主……”莫秋心還想說些什麽。

“此事關係重大，莫尚宮今日之言所出，止於孤耳，切莫再提，以招致無妄之災。”楚燕翎揮揮手。

莫秋心想著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隻好告辭了。她百思不得其解。以長安公主的頭腦，怎麽會想不到聯合律家？難道她真的怕事情敗露而惹禍上身？難道她不知道，即使她不出手，麻煩遲早也會找上她？還是她有什麽別的用意？

楚燕翎當然不怕麻煩。既然走上了這條路，豈有害怕之理？她故意讓莫秋心以為她沒有聯合律家滅掉“五王”的意思，好為她的下一步計劃做準備。

就是再沒腦子的人也知道這是一件風險極大的事情，要是馬上就應承下來難免會惹人猜疑，總是要拖一拖的。她要是一口答應，以莫秋心的頭腦，一定知道她早有此打算，而她這邊勢力不如律家，就陷入了被動，很可能“五王”沒有消滅，倒惹來更大的麻煩。她要律家來求她，這樣才能保證她這邊能說上話。

莫秋心很鬱悶，事情沒辦成，又被罵了一頓。她現在對律美娘越來越煩了，倒是對長安公主有些興趣。律美娘沒有長安公主靠山大，頭腦也不如人家，她何不擇良木而棲？不行，律美娘手裏有她的罪證，結黨營私是大罪，輕者流放，弄不好就是一死。她絕對有理由相信律美娘會這麽做。必須想個兩全的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