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華姑猶豫著。泰安帝早就囑咐過，不要她告訴任何人。

“嗯？”楚燕翎一個眼神甩過去，瞪了她一眼。

“陛下……陛下……”華姑趕緊將大致情形向長安公主一一匯報。“事情就是這樣，陛下隻是隨口囑咐了幾句，也沒說太多。”

楚燕翎嘴角浮現一抹微笑。如此就說得通了，看來她大哥的心已經徹底向林琬傾斜了。仔細想想，自己當初選林琬進宮，不就是看中了她的性格嗎？要是後宮中都是律美娘、太史婕妤那樣的人，她大哥豈不是更煩？她是希望大哥能有個知心人，所以林琬進宮前，楚燕翎根本沒有像葉萋進宮時那樣說很多。要是葉萋能使大哥開心一點兒，她又何至於費這等功夫？早知道大哥會喜歡林琬，當初就不該讓葉萋進宮，沒起到任何作用不說還淨添堵。

她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華姑。“你起來吧，念在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既往不咎了。不過，下不為例，不然，你以後就不必再來見孤了。”

“謝長公主。”華姑如釋重負。

“你最近和跟在葉萋身邊的明姑可有聯係？”

“有，奴婢出宮時特地和她碰過頭。”

“陛下對葉萋怎麽樣？”

“據明姑所言，自從上次律昭儀滋補湯之事起，陛下就再沒有踏足過雪櫻宮，如今也是不怎麽管她了。”

“這個葉萋，真是枉費孤一番苦心。”楚燕翎顯得非常不滿意。當初楚燕翎送葉萋進宮，可不是想保護葉萋，而是希望她能緊緊抓住大哥的心。她可倒好，真以為進宮是去躲清靜的。早知道如此，當初就應該直接將林琬送進宮，把葉萋留在公主府，不，應該直接讓她從這個世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