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翎假裝翻了翻。“莫丞相？真是沒想到啊。”

“長公主明察秋毫，請為下官做主啊！”莫秋心叩首。

“你不是律家的人嗎？怎麽不去求律昭儀，律中書如此大能耐，而非要舍近求遠地來找孤？”楚燕翎突然把卷宗合上。

莫秋心就是怕長安公主有疑心，趕緊說道：“長公主，實話告訴您，我之前找過律美娘，可是她……下官實在沒辦法了啊！長公主，下官知道您和律美娘不一樣……”

“孤憑什麽相信你？”楚燕翎目光如炬。

莫秋心拿出當初她從名冊上撕下來的幾頁，恭恭敬敬地遞上去。“長公主，這是……這是……”

“這是那份名冊最重要的部分。”楚燕翎沒有看。她現在才知道那件事兒是誰乾的了。“不過，現在就算拿出來，也沒什麽用了。今時不同往日，以前那叫證據，現在叫誣陷。莫尚宮心應該有數吧？”

“長公主……”莫秋心不知道該怎麽辦。

“好了，莫尚宮，”楚燕翎揮揮手，“孤知道你的意思。莫家若果真是冤枉，不用你說，孤也會管。至於你，莫尚宮，孤也沒什麽特別的要求，隻希望你不要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多謝長公主！”莫秋心又磕了一個頭。

泰安帝下令新任刑部尚書將以往的案件全數整理一番，自然就牽出了莫家一案。刑部尚書奏請重審莫丞相一案，泰安帝準奏。律中書沒當回事兒，反正有關律家的卷宗都毀了，莫丞相關他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