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寒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那又如何？這樣至少把主動權握在了我的手裏。”

“獨孤寒，你真是妄為丞相。“穆雅的話很冷。

“我確實妄為丞相，因為我還是獨孤家的人，還是你夫君。我不能讓獨孤家，讓你有任何危險。”

穆雅咬著牙。其實她知道獨孤寒的考慮是對的，但她對於這麽多條人命，並不能做到無動於衷。她將手中的劍擲在地上，轉過身去。“你走！你走！你走！”

獨孤寒默默地退了出去。一瞬間，他居然有些心疼。不得不承認，穆雅是個很善良的人，但在這樣混雜的官場，善良縱然非常可貴，但並不是一件好事兒，反而會使自己陷入被動，根本就是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很多年前，他也和她一樣，結果卻是被人反咬一口，差點兒使獨孤氏全族覆滅。於是在一次一次冷眼旁觀中，他也學會了冷漠和明哲保身。又有誰知道，他內心的無奈？他明明也不想這樣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唯獨這個院子裏滅有掌燈。

穆雅推開門，卻發現獨孤寒站在門口。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顯得他更清瘦了。“你怎麽還在這裏？”

“你一直不出來，我不放心。”獨孤寒淡淡的。

穆雅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了戳獨孤寒的心口。“獨孤，我有時候在想，你的心到底是用什麽做的？”

“人心都是一樣的，也不一樣。”

“哦？何處一樣？又何處不一樣？”

“至少我對你，不一樣。”以往痞痞的獨孤寒，此刻卻是格外地認真。

“有什麽不一樣的？”穆雅走近兩步，一直盯著他的眼睛。

“小雅，你是我的盟友，更是我的妻子。我堂堂獨孤氏，若連自己的妻子都無法保護，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