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南宮佑一把拽起宇文晟，“你是薑國的皇帝啊，兵臨城下，你給我振作一點兒！”

宇文晟也拿現在的情況沒辦法。蜀國駐紮在西南，一聲令下，隨時可以打過來。北方又有柔然不斷派兵騷擾，前方十幾個州縣告急。他前些天派人火速趕往北方，支援前線抗擊柔然。柔然人凶猛，能不能擋得住還是個未知數。

“行了，”南宮佑用商字敲了敲桌子，“蜀國那邊，我去想辦法。柔然……我看看能不能請燕國的晉王蒼梧聲東擊西，讓柔然自顧不暇。不行再另說。其他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宇文晟抬起頭來。看得出來，他的眼睛裏都是血絲。“表哥，謝謝你。是我對不起妍兒，我知道你在怪我……”

南宮佑轉過身去。“我當然要怪你，這難道不是你惹出來的事兒嗎？先別說這個了，現在說這些也於事無補、回天乏術了。回頭我再找你算賬。妍兒呢？應該還沒有下葬吧？”

“沒有。”提起楚妍，宇文晟的內心就充滿了痛苦。

“我想去給她上柱香。哦，對了，她有什麽遺言？告訴我，我去辦，就算是了卻了她最後的心願，這樣她也走得安心一些。”

“沒……沒有。她什麽也沒有留下，就這樣走了。”宇文晟撒了謊。他不能讓表哥知道她的遺願，否則真的把她帶回蜀國怎麽辦？

“你呀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南宮佑也是沒辦法了。

“表哥，我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是皇帝，是不是就不會害死她了？”

“是不會害死她，因為如果你不是皇帝，你就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她，更沒有機會娶她。阿晟，世事沒有如果，發生了，就要想辦法去彌補。我們改變不了結果，但如果不試著去改變結果，到時候恐怕會更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