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曜咬著牙，用力將宇文潼身上的劍拔了出來。

宇文潼立刻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三弟！”宇文晟趕緊跑過去抱著宇文曜。

“二哥……”宇文曜費力地從懷中掏出兵符。這是他好不容易瞞過宇文潼才弄過來的，他隻能為二哥做這麽多了。他似乎還有什麽話想說，已經說不出來了，手也垂了下去。

宇文晟強忍住淚水，伸手合上了宇文曜的眼睛。

穆雅自從上次昏倒之後，再次醒來，似乎換了個人，不再發了瘋似的大喊大叫了。雖然最近接二連三的事情對她的打擊非常大，但她隻要聽從太醫的囑咐，漸漸的，身體也就好轉了起來。

獨孤寒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她這樣，一大半都是他害的，又是想起來，都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甚至殺了自己。他現在沒有別的奢望，隻是想要她快點兒好起來，哪怕她好了之後會殺了他。

穆雅的身體稍稍好了一些之後，太醫叮囑她要多曬曬太陽。她倒是很聽太醫的話，在天氣晴朗時的午後，時常在院子裏一坐就是兩個時辰。

無人打擾，無人過問。就這樣靜靜的，就算此刻她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穆雅在躺椅上閉目養神。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情，讓她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已經發生了，她無力挽回。既然如此，就忘了吧，至少要騙自己忘了吧。

獨孤寒慢慢走過來，站在她麵前，靜靜地望著她。蒼白的麵容，著實讓他心疼。多想就這樣看著她，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