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吃點兒。”穆雅給獨孤寒夾了一些菜到碗裏。

“小雅，陪我喝杯酒吧。”

“好。”穆雅拿出籃子裏的酒來。“這是我用去年梅花上的雪水釀製的酒，隻剩這一點兒了。”

酒沒了，人也將離去。想到這裏，她的心就一陣抽痛。

獨孤寒湊近了一些，小聲地說道：“其實趁你不在的時候，我偷喝了不少。”

“我說怎麽少了這麽多，你個酒鬼。”

“誰讓你釀這麽好喝的酒，還不讓我多喝。”

穆雅撇撇嘴。“就你這個酒量，喝一點兒酒醉得不省人事。”

獨孤寒笑而不語。其實他的酒量好得很，說是不能喝酒，一喝就醉，其實都是騙她的。就像那天上元節，要不是他裝醉，怎麽能補回那個他惦記了很久的洞房花燭夜呢？

穆雅想到以後都不能和他拌嘴了，心裏實在是難過。她放下筷子，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獨孤，你還有什麽心願？”

獨孤寒摸摸她的頭。“你就是我的心願。小雅，答應我，好好活下去。以後……等我死了，你就另外找個好男人嫁了。記住，千萬別找像我這樣的，又讓你傷心。”

“獨孤，你就是我心中的好男人。”

“可是我老是惹你生氣，第一印象都那麽不好。”

“你命知道我會生氣，還老是惹我……”穆雅說著便帶上了哭腔。以後，都沒有人會去惹她，也沒有人會去哄她了。

“小雅，”獨孤寒輕輕拭去她的眼淚，“你以後不要再哭了。”

穆雅抽了兩下鼻子。“我哭的時候，是不是特別難看啊？”

“哪有？”獨孤寒點了點她的鼻子，“但是我更喜歡你笑，你笑起來更好看。”

“那你多看一會兒。”穆雅忍住眼淚，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