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玉佩揣進懷裏。“那是為了什麽？”

“不該你打聽的事情，不要多問一句。有些事情，知道得多，反而死得更快。”

就這樣，我一直跟著他。他經常來往於各國，在各國勢力中周旋，很少回南越。後來我的身體的確是不太好，他堅持讓我留在南越養傷，還和永成帝打好招呼，其實是怕我趁他不在時，跑去找顧流風報仇。

他曾很明確地告訴我，暫時不能動顧流風，因為他不允許目的達到之前，有人毀掉他的一顆重要棋子。不過，他也許諾，等顧流風的利用價值消失，他便幫我完成我的心願。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但到最後，我不得不相信他。因為，在他麵前，我絲毫沒有選擇的餘地。

有時候，我忍不住猜想，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總是覺得他很難猜透。他從上到下都讓人感覺是個江湖人士，但灑脫之下，卻藏著不一樣的麵孔。

我曾試著從他口中套一些話出來，但我太小看他了。往往我會輸得很慘，反而讓他從我這裏得知更多的事情。

他一直懷疑我，我知道，他也一直在利用我，我還是知道。但相比之下，我更願意讓他來利用我，至少比被其他人利用要好一些。我不怨他，反而還很感謝他。

在他在外到處奔走時，我體內的毒又要發作了，加上我本來就受過重傷，自知命不久矣。他不是妙手神醫，能救得了我一時，救不了我一世。也許，我有生之年，並不能看到他幫我報仇了。

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著回到南越，希望渺茫，但我還是希望他能逃出生天。祈禱上天，讓他的人和他的名字一樣，被上天保佑，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他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