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風神色古怪。“沒有，朕是從朕的承恩殿直接過來的。”

然而，上官聽雨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她親自烹茶，給他遞過去一碗。“皇上請。”

顧流風坐下來，立刻一股清香撲麵而來。“聽雨烹的茶真香，這是龍井吧？”

上官聽雨斂裙道：“是，妾身自幼隻喝龍井，故鳳棲宮並無其他茶葉，陛下要是不喜歡……”

顧流風仔細地啜了一小口。“看你，朕沒說不喜歡啊，承恩殿也預備有一些西湖龍井，時不時會泡上一杯。”

小火爐上的水燒開了，上官聽雨趕緊拿下來，緩緩將沸水注入茶杯中，杯中的茶葉立刻舒展開來，茶湯開始泛綠。

顧流風朝她笑笑：“聽雨，今天有興趣陪朕喝一杯嗎？”

上官聽雨一愣。“皇上不是正喝著嗎？”

顧流風放下茶杯。“朕說的不是茶，是酒。”

上官聽雨以為他這是在責怪她昨晚醉酒失儀，才故意說的。她立刻放下手中的銅壺，跪下來，行了一個大禮：“陛下，妾身昨日實在是不該，夜晚醉酒，有失儀態，不成體統。妾身知錯，請陛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