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娘娘竟然還記得下官，實乃下官之榮幸。”陸綺紋頷首。

她在宮裏當了兩年宮正，在女官裏品級不算太高，主要掌管宮女賞罰，也沒有機會接觸錦繡公主，她還以為錦繡公主都忘了她這個人呢。有哪個主子會去多管一個下人呢？如今看來，錦繡公主的確有些與眾不同。

慕容馨輕輕地歎了口氣：“陸宮正算是故人，如今能見到的故人，已經不多了。”

陸綺紋笑了笑：“過去之人，過去之事，如大江東去，皆無可挽回。”

慕容馨望著天上，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對著陸綺紋在說話。“是啊，現如今，還有什麽辦法呢？”

“寧妃娘娘如今受儘陛下寵愛，過去的事兒，可還記得半分？”

慕容馨瞥了陸綺紋一眼，知道這句話是諷刺她，但她並沒有因此生氣。“陸宮正既然沒有忘，我也不會忘，有些事兒也不應該忘記。”

陸綺紋退後一步，行了一個禮。“既然如此，那……如果今後有什麽需要下官的，寧妃娘娘儘管開口。下官先行告退。”

慕容馨看著陸綺紋的背影，突然問道：“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