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顧流風摸摸她的頭，把她死死地按在自己懷裏。

上官聽雨靠在他懷裏，心緒卻又不安起來。她本來以為這次是死定了，卻沒想到他居然為了保護她而親手殺了潘貴人，他心裏還是想著她的吧。也許也僅僅因為她是皇後，是綏遠侯的女兒，所以她不能死，死的那個人，隻能是潘貴人。想到這裏，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的麵容似乎很疲憊。失去了未出世的孩子，又失去了陪伴他多年的潘貴人，他心裏又怎麽能好受？隻是不曾說不出來罷了。

顧流風將下頜抵著她的頭。“聽雨，剛才真的嚇壞朕了，危險近在咫尺，差點兒就……朕真的害怕你出事兒。你要是真的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讓朕怎麽辦才好呢？”

“有皇上在妾身身邊呢。妾身沒事兒，讓皇上擔心了。對了，皇上，那個潘貴人……”

顧流風提起潘貴人就一臉怒氣，眼神也凶狠起來。“不要再提她了。她膽大包天，竟敢在宴席上公然行刺，害你差點兒沒命，還管她做什麽？若是你今日真的出了什麽事兒，她萬死難辭其咎，朕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上官聽雨默然，原來看似受寵的潘貴人在他心裏也不過如此。恩愛多年都是這樣一個結局，她在他心裏還比不過潘貴人，以後還不知道會怎樣呢，也許會比潘貴人更慘。想到這裏，一種恐懼從心底油然而生，使她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你怎麽了？是不是冷啊？”顧流風執起她的手來，“怎麽這麽冰涼？”說著他便扯過被子裹著她。

上官聽雨微微一笑，窩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