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也沒有生氣。“朕問你，皇兒的死，當真和你沒有關係？”

“不是我。”慕容馨淡淡地回答。

蒼梧一直盯著她，她的眼底沒有一絲波瀾。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歎了一口氣，抬起手來摸摸她的頭。“你說不是就不是，朕相信你。”

慕容馨還是那副淡淡的神色，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

蒼梧的臉色柔和了很多。“可是你也有錯。”

“是，所以妾身認罰，是打是殺，任憑處置，毫無怨言。”慕容馨並不想辯解什麽，反正也沒有人會信她。至於蒼梧，他高興的時候會對她百般寵愛，不高興的時候，任何人在他眼裏都是一樣的。

蒼梧沉下臉來。“你真的什麽都不在乎？難道朕在你眼裏……”

慕容馨打斷他的話。“妾身什麽都不求，皇上想怎麽處置，妾身絕不多說一句。”

“你……”蒼梧顯然有些生氣了，強忍著沒有發怒。

慕容馨低著頭。若她因此而被罰被貶，也是她的命數，她認了。若真的就死去，一了百了，那也好過每日噩夢纏身的痛苦掙紮。

蒼梧歎了一口氣。“馨兒，你就不能……”

慕容馨抬起頭來。“陛下不該有此一問。若妾身在陛下眼中，的確是此等惡人，妾身無話可說。陛下厚愛，妾身無以為報……”

“好了，”蒼梧抓著她的手，語氣軟了下來，還帶著三分的歉意。“朕不是這個意思，馨兒莫要多想。”

慕容馨心一橫。“陛下，妾身此番，難逃悠悠眾口，若陛下不懲罰妾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