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妃也開口了：“哎，淑貴妃娘娘此言差矣。小孩子嘛，都淘氣，長大了就好了。越淘氣的孩子長大了就越聰明，將來一定有大出息的。”

“對，妾身的老家也有這種說法。”甄氏連連點頭，“小孩子不淘氣，哪能叫小孩子呢？特別安分反而成了呆子。”

長孫葶摸摸兒子的腦瓜。“我倒是不希望他能有多大出息，隻盼著能健健康康、順順利利地長大便好了。”

紀氏接著說：“那是自然。陛下的兒子，怎麽能和一般的孩子一樣呢？”

長孫葶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令康妃感到鬱悶的是，皇帝雖然廢了皇後，但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大皇子。按說皇後被廢，應該由淑貴妃來撫養大皇子，皇帝卻將剛剛晉升為嬪的甄氏封為真妃，著真妃代為照看大皇子，根本就沒淑貴妃什麽事兒。不管怎麽說，康妃手上的三皇子根本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大皇子吵吵鬨鬨不肯去真妃那裏，被桓淵一陣嗬斥。他本來就被廢後慣壞了，這下子，就把氣全撒在了真妃和其他宮女、嬤嬤的頭上。

真妃管不住任性的大皇子，隻要不闖禍，她也不敢多管。她寧願去淑貴妃那裏逗逗四皇子，也比看著大皇子強。

桓淵每次都喜歡從後麵抱住長孫葶，蹭著她的臉。“葶兒。”

長孫葶隻是笑笑，順口來了一句：“皇上怎麽不去陪新人？倒是成天往我這冷清地跑，多沒意思啊。妾身還上次那個美人還不錯，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