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稷似乎成竹在胸。“他不會告訴賀賴渾的。”

長孫祿卻表示懷疑。“陛下就那麽自信？莫蘆齊可是個牆頭草。”

蒼雲一笑。“牆頭草有牆頭草的用途。朕剛才說的那些話，賀賴渾又不是想不到，說了又如何？沒有足夠的證據，僅憑這幾句話來找朕興師問罪？隻要他動了，朕就有理由動賀賴氏。朕的話呀，本來就是說給莫蘆齊聽的。如果朕猜得沒錯，他如今，正在找莫蘆氏的靠山呢，所以他不會輕易得罪朕，也不會輕易得罪賀賴渾，最好的辦法，就是當自己什麽都沒聽見。”

長孫祿還是有些不太懂。“陛下讓他聽到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桓稷接著解釋道：“莫蘆齊聽到這些話，肯定會左右權衡。要麽就是想辦法讓賀賴渾謀反，好讓朕可以動手清除賀賴氏的勢力，這樣，他就安全了，還可以在朕麵前邀功請賞；要麽就是勸賀賴渾按兵不動，不要落入朕的陷阱之中。如果是後者，現在也是如此，對朕並沒有什麽影響，可若是前者，那就不一樣了。”

莫蘆齊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想小皇帝的一番話。他說的沒錯，隻要賀賴氏不反，他也拿賀賴氏沒有一點兒辦法，賀賴渾依舊可以在朝堂上呼風喚雨。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幫他一把呢？

賀賴克邪自從上次被派到太歲山剿匪之後，明明立了大功空缺絲毫沒有得到重用。為此，他特意去找了叔父賀賴渾好幾次，可是叔父每次都跟他打太極，結果現在還是無所事事。

賀賴渾知道自己這個遠房侄子比自己和弟弟的幾個兒子都靠譜，所以才不敢委以重任。萬一搶了他兒子的風頭，那該怎麽辦才好？怎麽著也不能便宜了一點兒都不親近的遠房侄子。幸好他的兒子這段時間還算規矩，沒有闖禍，便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