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一出門,不湊巧,又碰上了楊國公府的車駕,真正的冤家路窄啊。這難道就是天意嗎?不過這次,木蘭秋並不在其中,隻有濮陽慶一個人。
濮陽慶一向自詡是楊國公府的人,高傲慣了,沒有讓人的習慣,而且上次也是司徒靖先主動退讓的,他理所當然地以為自己可以大大方方地過去,誰知,這次司徒靖好像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他責問道:“沁陽侯,你堵著我的道,是什麽意思?”
司徒靖走出轎子。“濮陽公子,適才明明是在下的車駕先過來的,就算你是楊國公之子,也得講究先來後到吧?”
濮陽慶冷哼一聲。“先來後到?哪兒這麽多亂七八糟的規矩?我楊國公府從來不講究這些。”
司徒靖笑笑,淡淡地說道:“不巧,在下卻非常講究。”
濮陽慶的臉色變了變。“你……上次……”
司徒靖冷冷地打斷他的話。“上次是上次,在下讓的是長公主。聖上親妹,在下豈敢怠慢?可這次,長公主並不在轎子裏啊。”
濮陽慶暗自捏緊拳頭。果然是跟木蘭秋有關,司徒靖是吃了豹子膽了嗎?還敢在他麵前提起她?
沒想到,司徒靖卻朝車夫揮揮手,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罷了,既是駙馬,在下便讓駙馬先行一步。不然,長公主若是怪罪於在下可怎麽辦?在下擔待不起。”
濮陽慶瞪著他,卻不敢把他怎麽樣。人家都道他是楊國公之子,司徒靖偏偏要稱他為駙馬,不是故意的嗎?
司徒靖不屑地轉身。他最看不得那些高門子弟的囂張,雖然濮陽慶還不至於,但因了木蘭秋的關係,自然是很難放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