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慶垂著眼。“你就那麽關心他嗎?怕他出事兒?公主,我告訴你,他好著呢,比任何人都要好。陛下對他信任至極,現在滿朝文武都上趕著巴結他,他做什麽都是好的,誰敢說他一句不是?”
木蘭秋愣了愣。“誰呀?沁陽侯?好端端的,你怎麽又提他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我麵前提他嗎?”
濮陽慶對口說道:“為何不提他?公主跟他不是老熟人了嗎?就算我不提他,公主心裏難道就不會想他了嗎?”
木蘭秋皺皺眉。“我上次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濮陽慶自嘲地笑笑。“我知道,我比不上他,他戰功顯赫,從一個小侍衛到沁陽侯,是人們心目中的大英雄。而我呢?我隻能托庇於我父親這個楊國公之位,還要看陛下的臉色才行。”
木蘭秋歎口氣。“你不用跟他比,你是文官,他是上過戰場的人,有軍功在身,當然不一樣。他在京中時日尚淺,根基不穩,根本無法與楊國公府抗衡,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濮陽慶有些灰心。“那以後呢?他得陛下器重,超過楊國公府是遲早的事兒。到了那個時候,我該怎麽辦?”
木蘭秋淡淡地說:“那你就更要振作起來,想辦法鞏固楊國公府的地位,而不是在這裏借酒消愁,說這些沒用的空話。”
濮陽慶抬起頭來。“我若是和他作對,萬一要是傷了他,你會不會和我翻臉?”
木蘭秋背過身去。“我說過,朝中的事情,我一概不管。隻要你覺得對,想清楚了,你就去做,不需要來問我。”
濮陽慶一把抱住她。“蘭秋……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