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秋這才重新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我妹妹慧明公主被遣嫁給匈奴和親，我隻問你一句，你為何不肯帶兵趕走匈奴？”

司徒靖淡淡地回答：“此時不適合與匈奴進行正麵交戰，出兵無益。”

木蘭秋不明白。“為何？難道你也怕了嗎？”

司徒靖笑笑。“笑話，我司徒靖從來不怕任何人。可是，長公主可曾想過，這場仗若是打起來，不光是我司徒靖一人。如今糧草是個大問題，而且，匈奴這是擺明了要引誘我們出兵，背後一定有鬼，我們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

木蘭秋眨眨眼。“你其實是有辦法的對不對？我不相信你一點兒準備都沒有。你戰功赫赫，又麵對的是老對手，你若是出手，一定能贏的。咱們開陽，還有誰比你更厲害的嗎？”

司徒靖看著她的眼睛。“我的確對匈奴很熟悉，但是，就算我親赴邊關，也隻有不到三成的把握。所以，目前，和親是最好的選擇。”

木蘭秋低下頭。“三成？連你都隻有三成的把握嗎？”

司徒靖輕歎一聲。“長公主，在下不是神。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是不會輕易去嚐試的。這不是害怕，而是趨利避害。你知道，慧明公主嫁過去，會讓多少人獲得安寧嗎？”

木蘭秋搖搖頭。趨利避害，不做明知不可能的事情，難怪他當時毫不猶豫地撇下她走了。“可你們想過慧明公主的感受嗎？那個匈奴王，都可以當他祖父了，而且匈奴王死後，她還要嫁給下一任匈奴王。難道我堂堂開陽，百萬大軍，竟要靠一個小女子來維護安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