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梓墨發病(1 / 2)







再普通不過的巷中人家,二進的屋子,四口人住著,剛剛好。

年過五旬的婦人,正在庭院中穿針引線,縫補破舊的衣裳,她身邊坐著個三歲的小童,小童穿著極普通的粗布麻衣,頭上長年戴著頂棉帽。

他膚色瑩白,唇瓣呈不自然的血紅色,乍一看上去,便是唇紅齒白,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枚,可是……細細看來,才發現,這小童的麵色是不自然的瑩白,便是一絲血色都沒有。

他已有三歲,卻是瘦得讓人心痛,手腕不過成人的兩根手指粗細,似是堪堪一捏便要折斷了一般。

此時,小童正捧著書卷,聚精匯神的研讀著。

不過三歲,可這心性卻不似其他的孩子,竟是沉穩得有些不正常。

婦人揉了揉雙眼,好不容易穿好了針線,故低頭看向小童:“梓墨,你都看了一上午的書了,歇會吧!”

膝邊孩童聞言,抬頭看向婦人:“婆婆,梓墨不累,梓墨看看書,身上便不會那般冷了!”

這孩子,早熟得很,剛剛落地會走,就懂得看人臉色,久而久之,竟是連自己身上的病痛也能忍。

季大娘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

這多好的孩子,怎的天生就帶了毒呢?

話落,院子的門被人推了開來,白梓墨抬頭,那對烏黑如葡萄般的雙眼,這才閃出孩童該有的天真無邪的色彩,丟了手中的書本,撲向那迎麵作捕快打扮的女扮男裝的女子:“娘,你終於回來了!”

白流霜彎腰將人抱起,又在他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發現他的體溫異常的低,遂看向頭頂上正炙熱的太陽,心下一沉,這孩子,想來是身上的毒素又發作了。

“墨兒,身上何處不舒服?”正經了臉色,白流霜嚴厲問他。

這孩子,比起她這個做母親的還能忍,小小年紀,沉穩的像個老者。

這不免讓白流霜又想起了自己初穿越過來的那天,時間已經過去四年,那人的樣貌也在腦海中模糊了,唯一讓她記住的是他的那對眼睛。

便是和白梓墨一模一樣,漆黑的深不見底。

便是她一刀刺入他的心臟,他亦不曾發出過一絲的聲響,直至斷氣!

“沒有,墨兒好得很呢!”白梓墨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似是想證明他確實沒有不舒服,正要掙紮著從白流霜的身上下去,便覺胸口一悶,竟當即昏了過去。

緊跟著白流霜進門的季楓驚呼:“墨兒!”

季大娘也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抹了一把淚水:“我今兒個一早,便瞧見梓墨不太對勁,可這孩子一直不吭聲……都是我不好,我一早就該發現的!”

白流霜也心急如焚,可她心裏卻像明鏡似的,忙安慰著季大娘:“大娘,不關您的事,這孩子向來懂得隱忍,便是我也不曾察覺出不對勁來!”

說罷,她急忙將白梓墨抱回屋中,先是用棉被包裹嚴實,季大娘則去燒水,季楓去找了身乾淨的衣裳。

幾人七手八腳的將人置於燙手的藥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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