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你這簪子不值錢呢,要不……你再想想身上還有沒有值錢點的東西,你這差事可不太好辦呢!”
獄卒‘哐當’一聲,竟將白流霜的簪子丟在了地上,一雙鼠目定定的瞧著她。
那目光,就像是貓見了老鼠、餓漢見了五花肉,她瞬間起了警惕,目光也森冷了起來,‘騰’的起身:“既然無心幫忙,就不勞煩大哥了!”
她自問身手不錯,即便眼下手腳都被鐐銬鎖著,可單憑一個小小的獄卒想動她,斷也不是容易的事。
那獄卒似乎早已洞穿了她的想法,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真麵目也就不再掩飾了,上前就要去抓白流霜的袖口,笑的猥瑣惡心:“小公公,你看你細皮嫩肉的,死了多可惜啊,不如讓大哥嚐嚐滋味,大哥保證定然替你辦好你的遺願,讓你死後落葉歸根,如何?”
白流霜冷笑,這世道果然隻有落井下石,而沒有雪中送碳。
一閃身,躲過了那獄卒的觸摸,卻也發現身體不對勁,她費力的抬動手腳,竟是酸軟無力,再低頭看著方才自己因一時感傷,而喝下的小酒,瞬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目睚欲裂,白流霜幾乎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千算萬算,便是扮成男子模樣,竟也逃不過再入虎口的命運。
那獄卒見她軟綿綿的靠在了牆壁上,知道藥效發作了,笑的更是見眉不見眼,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在這一瞬間,白流霜甚至在想,君洵鈺縱然可惡,可到底有一副好皮囊。
眼下這個人,她如何能狠下心來任自己的身體由他糟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