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霜伸出手,用力的朝著梓墨揮著,隔的太遠,彼此的聲音都是聽不到的。
她隻有加快腳步,不管不顧的朝著他們跑去,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看到人生的一點希望,才能感覺自己的心是溫暖的。
而此時,季楓也望了過來,眸中閃過短暫的欣喜過後,卻是忽然像是失了魂的木偶一樣,僵立在原處,他的臉色灰敗的可怕,目光頃刻之間凝上了不可抹滅的絕望之色,便隻是轉瞬之間,季楓忽的抽出藏於袖口的短匕,像是發了瘋似的拚命往前奔。
他越過白流霜,嘴裏發出痛到極處的咆哮聲。
白流霜猛的回頭,便瞧見那個有著至高無尚權力的男人,正跨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他神情淡漠,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季楓的短匕未傷及他半分,便被雷鳴大力製住,而後整個人被強行按壓在地上,臉頰蹭著堅硬的地麵,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敢刺殺攝政王,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雷鳴的大嗓門適時響起。
將呆怔在原地的白流霜也瞬間喚醒了,她眨了眨雙眼,將盈到眼眶的淚珠子強行逼了回去,而後上前,她看著君洵鈺:“王爺要離京麽?”
對於白流霜這鎮定的有些不正常的反應,向卿一行人都震驚的像是看怪物。
唯有君洵鈺沒有半絲的意外,他勾了勾唇角,身體微微向前傾,從喉頭發出一聲沒有感情的:“嗯!”字。
白流霜笑了笑:“不知道王爺要去何處?”
君洵鈺十分有耐性,沉著性子回應她:“去海棠山莊一趟,謝湛海死了!”
若不是事實擺在眼前,旁人一定以為,他們不過是見天氣明媚,閒庭信步的聊聊家常……
白流霜點頭,艱難的從喉頭擠出一句:“奴才陪您一塊去!”
君洵鈺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他輕笑,濃眉微微上挑,修長的手指指向被壓製住的季楓,以及不遠處那惶惶等待的婆孫二人,而後俯下身子,聲音極儘溫和:“前提是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