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又說婆婆在手術室門口險些暈倒，這會在打吊針，讓她過來的時候帶點吃的，他現在走不開，手術室門口隨時要人簽字。

葉菲菲一轟油門到二院，她的樣子不像是犯了所謂遺棄罪的人，倒像是尋仇，上了樓，老遠就聽到病房裏嘈雜的聲音，周圍還有看熱鬨的人，多數神情麻木。

醫院這個地方，這種事情見多了。

一個護士眼尖，看到葉菲菲時，立刻蹦過來，“我昨天不是告訴過你，自殺這種情況病人醒了之後情緒會非常激動，你們請護工有什麽用，這事需要你們家屬在才能解決，你們卻將病人丟在醫院不管了，什麽意思？你自己看她鬨成什麽樣子了，還有，她要是在我們醫院出事，這責任算誰的？”

葉菲菲憋著一口氣進了病房，護士讓周圍看熱鬨的人都散了，然後關上門。

一屋子醫生護士，警察，保安，祁文靜坐在窗戶上，被保安死死抱著腰，她自己抓著窗沿，又哭又鬨，手腕上滲出血漬，滿地狼藉。

“你就是家屬？”主治醫生十分氣憤，指著葉菲菲，“打了那麽多電話為什麽不接？病人在醫院出了事算誰的責任？你們怎回事？你們，”

另一個稍微上了年紀，胸口別著主任醫師胸牌的醫生攔住他，“來了就好，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