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依然沉默著,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和腳,她這一身的陳舊傷,都是在監獄裡受的。
即使是被打得骨折了,也隻是簡單的找醫生處理包紮一下,能夠有片刻的安靜,已是不易,又哪裡還有機會好好養傷。
“那......那還有辦法治嗎?”秦漣漪顫了顫道,緊張地問道。
反倒是淩依然,倒是顯得比較安靜。
“主要還是多養,平時多吃一些補鈣的食物,洗澡洗衣服做家務的什麼的,儘量不要用冷水。還有,這次的傷,一定要好好養,不要像以前的傷那樣,最後變成了陳舊隱傷。”張醫生道。
又開了一些藥,秦漣漪幫著去拿藥,而易瑾離則是撫著秦漣漪走到了診室外的休息椅子上坐著。
“痛嗎?”易瑾離問道。
“其實還好。”淩依然道,“而且傷也不嚴重,醫生說隻要一兩周就能恢復了。”
他抿了抿薄唇,“醫生說的陳舊傷,是阿姐在牢裡得的傷嗎?”
淩依然故作輕鬆的笑笑道,“隻是在牢裡被人打了幾次,又不嚴重,這些陳舊傷,以後養養就好了啊。”
她越是這樣雲淡風輕,倒是讓他的臉色越加的沉了下來。
“那阿姐,你恨讓你入獄的人嗎?”他突兀地問了這句話。
她有些失笑,“我恨誰呢?恨法官嗎?還是恨告了我的郝家?又或者是不肯出手幫我的蕭家?又或者是易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