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向你道歉，你呢，要原諒她嗎？”葉聞銘問道。

孔梓茵一時沉默，摸不清葉聞銘這會兒到底在想什麼。

葉聞銘冷冷地看向著卓芊芸，“看來，你的道歉太輕飄飄了，梓茵都不想原諒你。”

卓芊芸抬頭，瞥了葉聞銘一眼，然後直挺挺的就跪在了孔梓茵的跟前，“孔小姐，這樣，你可以原諒我嗎？”她的聲音無悲無喜，就好像即使這樣的下跪，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了。

孔梓茵還沒來得及說話，葉聞銘已經一把把卓芊芸從地上給拽了起來，“你就這麼喜歡下跪嗎？！”他的聲音難得失去冷靜似的吼了出來。當他看到她跪下去的那一瞬間，隻覺得無比的刺眼。

“不是葉先生你說我的道歉太輕飄飄了嗎？又或者下跪也不夠的話，你說，希望我怎麼樣？要我也從樓梯上滾一次嗎？”卓芊芸淡淡地道。

她的平靜，和他的憤怒，形成著鮮明的對比。

“你滾！”他低吼道，直接把她往著套房外攆。

“那麼還請葉先生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她道。

他緊抿著薄唇，那雙狹長的眸子瞪著她，然後直接“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卓芊芸摸了摸鼻子，看著那已然緊閉的門扉。

至少，最後他並沒有否認，所以......是答應了吧。

她不覺苦笑了一下，原本以為，已經被粉碎的尊嚴，最差不過是碎到這般程度，卻沒想到，原來還可以更碎，原來，還可以有比坐牢，更屈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