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鐘可可過來看望她,有時候他們村的一些在深城打工的年輕人,知道了她的住所後,也會過裡看望她。
不過梁婆的心裡可是門兒清,知道這些人過來看望她,都是想和自己的乾女兒攀上點關係,所以她是能避就避,避不了就打哈哈。
此刻,看著這和樂融融的情景,梁婆的心中也是有著很多感慨。
曾經,她以為自己會孤苦伶仃終老,到時候死在自己那破屋子裡頭,也許村子裡哪個好心點的人把她用草席一卷,挖個坑埋了,也就是了。
但是卻沒想到,她的生活會發生如今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梁婆笑嗬嗬地也舉起酒杯,回敬著自己的親家。
雖然她不怎麼會喝酒,不過這酒卻還是一定要喝的。
等吃好了飯,因為鐘可可習慣了看春晚,所以一家人乾脆也都圍著客廳裡那偌大的電視屏幕,看起了春晚。
今晚顧父顧母和梁婆都在別墅這裡過夜,倒是不用擔心會不會太晚回去之類的問題。
鐘可可看著春晚,再看看身邊的這些親人,鼻子突然有些酸酸的,就連眼眶都開始微微發紅起來了。
顧厲臣自然是最先注意到鐘可可異狀的,他微微地低下了頭,在她的耳邊低聲詢問道,“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
鐘可可搖了搖頭,然後故意用著周圍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厲臣,我想回房間拿點東西,你陪我去好不好。”
“有什麼東西,讓厲臣去拿就是了。”顧母道。
“他不清楚放哪兒的。”鐘可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