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猝不及防就麵基了(1 / 2)







大司空府。</P>

被攪亂的婚宴,眾人訕訕散去,霍老夫人前腳離開,後腳就聽到次孫回來了,不顧侍女的阻攔,著急忙慌的趕過來。</P>

宴廳卻是人去樓空,霍老夫人目光顫著,落在了坐在主位上獨自擰眉扶額的長子身上。</P>

“大郎,衍之呢?我聽說他回來了,人呢,去哪了?”</P>

霍齊光看到阿母,便一陣頭疼,小廝在一旁倒著茶水,霍老夫人到了跟前,方才開口:“進宮了。”</P>

“進宮了。”霍老夫人一聽,緊著的心緒,便平複下來,隨後又問了霍去霄為何一月不見蹤影,去了何處。霍齊光極為難,不想讓老母知曉,免得氣出好歹來,隻能推辭,待次子回府,便讓他告知。</P>

端玉居。</P>

霍領著喜服踏進房內,便見此前昏過去的歸聞畫,此時坐在漆案前的幾上,侍女替她用藥塗抹著額頭上的傷,見他走進來,侍女起身行禮,霍領擺了擺手,侍女退了下去。</P>

霍領疾步到漆案前,接過了侍女方才塗藥的瓷瓶,輕微給歸聞畫額頭上藥,視線也落在了桌案上。</P>

“傷口可還疼?”</P>

歸聞畫知道霍領進來了,略略掃了眼,全身心都在帛書上,手持韋誕筆,在帛書上落下字跡,隨心回了句:“倒還是有些疼的。”</P>

霍領視線也落在帛書上,瞧見上麵的內容,眼神一閃,語氣猶豫:“你這是要雇人殺了衍之?”</P>

歸聞畫停筆,視線看向他,精致的眉眼裡凝著狠厲怨憤:“他毀我昏禮,讓我難堪,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P>

“怎麼,”她音色勾人,染了蔻丹的手指,輕抬勾起他的下巴,“你心疼了,不舍?”</P>

霍領眼神幽暗,抬手便握住了下巴上的手,放在唇間輕吻:“畢竟他是我手足兄弟,他若死,我良心難安。”</P>

歸聞畫嬌聲出聲,端麗的眉眼,都是魅惑之意:“我給他下毒之際,你怎麼不心疼?”</P>

手指掙脫,輕推開了他,歸聞畫站起身,朝外喊了聲,貼身侍女走進來,手中帛書遞過去:“去辦事,要快。”</P>

侍女諾一聲,便低頭雙手接過了卷起的帛書。</P>

侍女退下後,歸聞畫轉身,看向坐在幾上的霍領,已經自個煮起了暖酒,喝了起來。</P>

她走過來,便聽到他道:“你又怎知,他會無恙地從未央宮出來,他當了逃兵,又多了層侮辱你的罪名,不進詔獄,如何能活著出來?”</P>

況且,詔獄是什麼地方,進去了,就不一定能出來了。</P>

“我要確保萬無一失,我自是不可能輕易放過他的,一旦看到他從宮裡出來,自是身首異處。”</P>

歸聞畫落座,臉上都是盈盈笑意,接過了他遞過來的卮,嗅著清純的酒香,和霍領碰杯。</P>

霍領:“不愧是夫人,心夠毒。”</P>

歸聞畫勾唇:“彼此,夫君。”</P>

雖然今日的昏禮最後一拜沒成,但也是對外兩人成了婚,早對過庚貼,如今隻要喝合巹酒,也是了被攪的昏禮。</P>

合巹酒喝下,便是洞房花燭夜,雙目含情,相互對望。</P>

歸聞畫將手中的卮輕輕拋下,扯起霍領的衣襟,恰在此時,侍女叩響了門,她眼底閃過不悅,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裳:“何事?”</P>

門外侍女道:“回稟夫人,宮裡來人,傳衛皇後諭旨,請夫人進宮。”</P>

“進宮?”歸聞畫倏然站起身,看了眼霍領,“皇後為何見我?”</P>

霍領不知想到什麼,眼神頓時變的陰鬱瘮人:“為了霍衍之。”</P>

歸聞畫在宮人引路下,一路到達椒房殿,天露暮色,斜照在她那張有些蒼白卻不掩端麗的臉上。</P>

一襲玄色喜服也未來的極換下,額頭輕塗抹了藥,儘管如此,破了口的傷痕在雪白的額上,還是顯的有些可怖。</P>

“忘了與你說,霍衍之,是當今衛皇後的甥男,大司馬衛大將軍,是他親舅舅。”</P>

霍領的話回響在耳邊,歸聞畫的臉色就變的有些可怕,眼神瘮人,隻是在前頭領路的宮人並未發覺。</P>

霍去霄是衛皇後的甥男,怎麼會?</P>

好一個霍領,竟敢瞞著她,或者說,大司空府所有人瞞的太深了,竟無一人將消息外傳,若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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