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外，又幾個嚇的同樣跌坐在地，滿臉驚恐，雙目圓瞪，尖叫出聲。</P>

霍去霄緘默，眼底流光閃過，他總算了解了前因後果，下人嚇成如此，僅因為，將他當成了死去多時的鬼？</P>

荒謬。</P>

他沒死，不過離開了一段時日，怎麼回來就成死人了？</P>

霍去霄感到無比荒謬，沒在理會嚇跌坐在地的下人，徑自往自己的居所碧水軒而去。</P>

霍去霄打算換一身衣裳，隨後去看望大母，不知她身子如何。</P>

心中不免生起擔憂，打開門時，登時被一股塵灰嗆到，霍去霄驚然回神，找來火折子，點燃了青銅雁魚燈。</P>

昏暗的屋內，登時被燭火照明。</P>

霍去霄這才看清楚，房內布滿了灰塵，像是多日不曾被打掃過，皺了皺眉，沒急著斥責偷滑耍懶的下人，到櫃裡，拿了一套煙墨色襜褕。</P>

方一換上，估摸了下時辰，子時左右，這時的大母早已睡下，可霍去霄心中不放心，總凝起一股不安感，他需得親眼瞧見大母，方能放下心。</P>

步伐飛快地邁進了霍老夫人的院子，同樣冷清，無人守夜，霍去霄眉頭皺的更深，“吱呀”一聲，門被推開。</P>

霍去霄步伐放的很輕，沒發出聲音來，輕手輕腳到了床邊，床上無人，點燃了燈火，看清楚了屋內的擺設，依舊無人。</P>

手一撫，沾了不少灰塵。</P>

“老夫人呢，去了何處？”</P>

霍去霄出到門外，逮住了一個下人，沉聲詢問。</P>

出來巡視的下人，甫一被出現的聲音嚇的心臟一突：“是二公子啊，”剛緩下去一息，整個人猛地反應過來，驚恐大叫出聲，“二公子？！”</P>

“嘭！”</P>

下人臉色發白，跌坐在地。</P>

“二公子您怎麼回來了？！”</P>

又是這副模樣，霍去霄簡直無奈，又氣不打一處來，隻得解釋：“我無事，也沒死，不是鬼，你同我說，老夫人呢，去了何處，怎不在院中？”</P>

經過好幾次辨認，確定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二公子，下人才鬆了口氣，臉色漸漸回轉，驚恐散去。</P>

“二公子您去了何處啊，半載前您便下落不明，一月前，老夫人病故了。”</P>

下人說的有些哽咽，誰能想到，二公子為何突然消失，原本隻是進宮一趟，之後就沒有身影，長安到處傳言，二公子被賊人擄走了，陛下聽聞大怒，立即命羽林騎去搜尋，一日下來的結果，便在皇城中一處，發現了血跡，以及二公子遺落下的玉佩。</P>

加上多日尋找無果，所有人都默認的認為，二公子出了事，生死不明，緊接著又過了很長的時間，二公子直接被宣告薨逝。</P>

霍老夫人聽聞噩耗，當即吐血暈厥，一撐沒撐過去，一月前便走了。</P>

下人如實講述，聲淚俱下，霍去霄臉色沉沉，麵露痛色，輕闔上眼，再次睜開，眼底發紅：“大母，病逝了……怎麼可能……”</P>

大手拎起下人的衣襟，嗓音略沉，氣勢壓迫：“你在胡說對不對？我回來時她好好的，怎麼我不在一段時日，就不行了，你在騙我！”</P>

“二公子，小人沒有說謊，小人說的是真的！”徒然整個人騰空而起，下人臉色白了幾分，急忙為自己辯解。</P>

“老夫人的靈牌就在祠堂中，陵墓在霍氏祖墳中，二公子您不信可以去看看！”</P>

霍去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隨手將人丟開，步伐踉蹌地往祠堂而去。</P>

霍家祠堂許久不曾有人踏入，卻打掃的乾淨，一塵不染，燈火通明，貢台上整齊有序的靈牌，最新一個，擺在祖輩一排，看到了大母的靈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