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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涵的香水很好聞,香奈兒典藏款的,也就拇指那麼大的一小瓶,至少得五位數,這娘們倒也舍得修飾自己。
確定了自己身上聞不到血腥味,陳六合才滿意的點點頭,不過淡淡的香水味還是有些讓他不太習慣。
彆說女士香水,就是男士香水,他這輩子都沒碰過,用他的話來說,他身上的汗臭味,就是最迷人的氣味
用力嗅了一口,秦若涵忽然嬌笑了起來,促狹的看著陳六合:一個大老爺們噴著女士香水,一定有人會認為你是變態。
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情懷你不會懂。陳六合恬不知恥。
頓了頓,,陳六合忽然想到了什麼,萬分擔憂和懊悔的說道:完了,我身上噴了你的香水,會不會讓人聯想到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
秦若涵先是俏臉一紅,旋即有些羞惱的瞪著陳六合:我都不擔心,你一個大男人你擔心什麼
廢話,你當然不擔心,你想得到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我一向潔身自好名譽清白,要是被人誤會你得到了我,那我豈不是名譽掃地,晚節不保陳六合捶胸頓足。
秦若涵抓著掃把對陳六合一陣追打,怒吼聲傳遍整個樓層:陳六合,你這個王八蛋!
晚上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多鐘了,沈清舞早陳六合一步回來。
她仍舊安靜的坐在庭院內乘涼,像她這種女人,頗有股不落世俗不與凡塵為伍的氣質。
她習慣了孤獨,從來都認為孤獨是她最好的夥伴,她也有著如止水般的心境,往往這樣一坐,可以一天都不覺絲毫枯燥。
曾經很多人都說,她陳如老酒,安靜平和得能讓那些幾度沉浮深諳修心之道的老狐狸都變得心浮氣躁。
因為有些人知道,她最令人可怕的不是那驚人的智商,而是那種驚雷降身前還巍然不動且能令人抓狂的耐心
心如止水,便無懼無畏!
清舞,以後不用坐在院子裡等哥,有蚊蟲。陳六合笑嗬嗬的來到沈清舞的身旁。
沈清舞嘴角含著一絲笑意,不疾不徐道:秦若涵身上的香水味。
陳六合頓時臉露尷尬,摸了摸鼻子,沒有言語,沈清舞又道:哥,秦若涵或許配不上你,但她更駕馭不了你,她的生活軌跡本該平凡,或許會有些錢,但大體趨於普通,你能改變她的整個軌跡,讓她承受些本不該由她來承受的重壓,這不一定是好事。
所以我一直沒有讓她得到我。陳六合死不要臉的說道。
哥,你身上的枷鎖太重,太累。沈清舞習慣性的拽著陳六合的衣角,她這個十三歲開始就從沒有用過家裡一點資源和絲毫經濟的獨立女人,在這個世界上隻會依賴一個人,那就是陳六合。
也隻有陳六合,能讓她心安理得的去依賴。
在趙家怎麼樣陳六合掠過話題。
挺好,隻不過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小孩,難免叛逆。沈清舞古井無波的說道。
給你添堵了陳六合笑問,能讓沈清舞說一聲叛逆,可不簡單。
談不上添堵,都是你七歲之前就玩爛了的東西。沈清舞說道。
聞言,陳六合笑出了聲音,玩味道:趙家能出這麼一個三代那倒是挺有趣。這句話不可謂不狂妄,陳六合本就是一個狂到骨子裡的人,杭城小小的趙家,能出一個像他七歲之前的三代,是幸。
是挺有趣。沈清舞也道,如果被趙家人聽到那個成天想著要把天捅破的小兔崽子能得到沈家兩個大妖才這種評價,估摸著半夜睡覺都能笑醒。
兄妹兩的相處方式有些獨特,他們時而沉默不語,時而對話就像猜謎,一句話往往都要讓人揣摩推敲才明其意,思維跳躍跨度之大更是讓常人難以接受。
或許,這就是妖孽和普通人的區彆
夜深,陳六合把沈清舞推回房間,自己便轉身回房。
看著把門輕輕關上才離開的陳六合,沈清舞怔怔出神。
香水味中夾雜著一絲血腥味,哥你每次撒謊的時候都喜歡摸著鼻尖,你喜歡不拘一格的蹲著,今晚你卻從未蹲下,你右臂始終離腰間保持著五公分的距離,這足以證明,你腹部有傷。
這些雖然都被你極力掩飾,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我都知道,但我不說
她的聲音很低,低到了就算有人站在身旁都無法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