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身迷彩服,軍用靴,迷彩帽,他看上去不大,估摸著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皮膚有些白淨,長得還算英俊,嘴角有著一股子痞氣。
那股痞氣讓秦若涵微微一怔,感覺有些熟悉,思索了良久,才幡然醒悟,這不就是跟陳六合那欠揍的表情及其相似嗎
隻不過他完全沒有陳六合那種自然,陳六合的痞是融到骨子裡的,無時無刻不在欠抽,而這青年的痞,表露在表麵。
這青年是在模仿陳六合秦若涵腦中閃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她有些驚歎,陳六合這個家夥對彆人是有多大的影響啊,才能讓彆人連一個表情都要像他學習。
青年的到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當趙江瀾等人看到青年肩膀上扛著的軍銜時,皆是不由自主的吸了口涼氣。
兩毛一,少校軍銜!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青年才多大二十三、二十四得有多大背景的人,才能讓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爬到少校的位置
這裡麵固然有個人能力的重要性,但背景的重要性更是不能忽略,特彆是在軍隊這樣需要熬出歲月的地方。
陳六合笑看著青年,不動聲色,而青年走進包間的第一時間也同樣看到了陳六合。
他身上的彪悍氣勢似乎突然全都消失了,滿臉的感慨與興奮,這一瞬間,他腦子裡閃過的回憶太多太多。
還穿著開襠褲的時候,他就跑去京城跟他廝混,跟在他屁股後麵做儘了缺德事,他還記得他們當年最大的樂趣就是跟那些家世驚人的二世祖們鬥智鬥勇。
往往都是那些背景熏天的二世祖被揍得屁股尿流滿地找牙的回去搬救兵,等救兵被搬來的時候,他們就跟過街老鼠一樣抱頭鼠竄,老是被人揍得鼻青臉腫。
六哥。青年來到陳六合身前,情緒不穩,眼眶紅了,抑製不住的流出了兩行淚水,他太激動了,多少年沒見了
他也知道他六哥這些年吃太多苦了,也隻有他這個鐵骨錚錚的六哥,被他視為一生中最敬佩的六哥,才能抗下這麼多苦!
六哥我想你了。很難想像,一個體內淌著熱血的鐵骨軍人,在挨槍子的時候都不曾流過一滴淚,此刻卻激動的像個小孩,熱淚盈眶。
小白,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還是這麼喜歡哭鼻子難怪清舞老說你比她還娘們。陳六合笑嗬嗬的說道,眼中的感慨表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在你和小妹麵前,我樂意。青年哭著笑著。
蘇小白,南方蘇家的人,不到一定的高度,根本無法想象到蘇家的背景與能量!就是這麼一個算得上是一流紈絝的家夥,曾經,僅僅是跟在陳六合屁股後頭的一條鼻涕蟲。
兩人擁抱了一下,蘇小白胡亂抹了抹眼淚,道:六哥,你什麼時候來杭城的小妹也來了嗎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陳六合笑著說道:等下我給你請我喝酒的機會,現在你是不是該處理一下眼前的事情
蘇小白一拍腦門,連連點頭,這才轉過身去看劉少林和那些武警們,猛然間,他又換上了一種截然不同的表情,淩厲,強勢,冷傲。
我是杭城駐軍部隊一三三師猛虎團團長蘇小白,從這一刻開始,這裡被我們猛虎團一營一連接管!蘇小白環視一圈,麵無表情:繳械!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士兵們強行繳械,有人反抗,直接被他們放倒在地。
強勢!強勢到讓人心生膽寒。
反了,你想造反嗎你區區一個部隊團長,憑什麼繳我的械劉少林回神,放聲喝道。
蘇小白沒有說話,一步步走向劉少林,途中從一名士兵那裡接過突擊步槍。
來到劉少林身前,蘇小白二話不說,直接一槍托就砸在了對方的腦門上。
劉少林痛叫一聲,捂著腦袋栽倒在地。
把他扶起來!蘇小白麵不改色,兩名士兵把劉少林架起,蘇小白又是一槍托砸了過去,一連幾下,直到劉少林頭破血流,他才把突擊步槍丟回給士兵。
蹲在劉少林身前,蘇小白說道:我繳你的械還需要理由嗎造反我看想造反的說你才對吧私自動用武警官兵為你個人服務,你想乾什麼
放屁,我收到情報,這裡有人拐賣兒童,有人藏毒!劉少林說道。
蘇小白輕蔑一笑:我也收到消息,這裡有人聚集武裝力量,有叛-國嫌疑。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心臟差點都沒漏跳。
叛-國這少校團長還真敢說,這個罪名按下來,劉少林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
野蠻,太野蠻了,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理可講!
這是趙江瀾等人心中唯一的想法,曾新華、顧聽風、劉勇等三人再看向陳六合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變得複雜、驚駭,更多的是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