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9章 不服與倔強!(2 / 2)







從小受熏陶,他有很強的英雄主義情結,敬佩推崇一切英雄事跡和個人,從他對顧錚的維護就可以看出。

池皎皎咽下嘴裡的青菜,對未來小叔子突然熱切的關心有些不習慣,淡聲道:

你沒發現而已,其實我一直都是這樣。

不不不,我感覺自打你跟我二哥定了親,就像…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顧傑沒什麼彎彎腸子,心裡想到什麼就直接說了出來,還一副你看,被我猜中了吧的得意樣子。

嘶!

怎麼了顧錚立刻放下碗筷看過來。

池皎皎麵露痛色,擺了擺手,沒事,牙齒打架,咬著舌頭了。

顧傑這臭小子,絕對跟她八字不合。

哈哈,我知道我說得對,二嫂你也彆太激動嘛,慢慢吃,又沒人跟你搶。

顧錚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喝水的池皎皎,漆黑鳳眸又望向嘻嘻哈哈的顧傑,語氣隱隱不悅: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顧傑縮了縮脖子,二哥之前就挺護著二嫂的,這兩天情況好像更嚴重了。

不對,不能用嚴重形容,應該是他二哥更緊張,更在乎二嫂了。

想到這,顧傑的醋缸子徹底翻了,酸溜溜地問:

二哥,我覺得你也變了,我還是你最喜歡最疼愛的好弟弟嗎

這奇怪的小腔調把顧錚的寒毛都激起來了。

這小兔崽子又抽什麼風呢

嗬嗬,你猶豫了,看來現在我已經不是你心中排在第一位的人了。顧傑語氣很是幽怨。

顧錚淡淡瞥他一眼,不留情道:什麼時候是過

顧傑:……

哥夠狠,弟已卒,勿擾,縫補心碎中。

顧父顧母已經習慣了兩兄弟鬥嘴,耳朵都沒支過來一下,自顧自的吃飯商量事情。

倒是池皎皎被逗樂了,忘記自己還在喝水,嗆得不輕,臉蛋咳成了紅蘋果。

顧錚下意識伸手給她拍背順氣,慢點,怎們跟個孩子似的毛毛躁躁。

老父親般的口吻,嗓音磁性低沉,撓在耳邊叫人心弦顫動。

池皎皎正想說些什麼,餘光卻瞄到男人胳膊內側的紅痕,是被拐杖磨得,都已經破皮出血了。

怪不得他端碗夾菜的姿勢有些彆扭,還隻吃麵前的菜。

這人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傷了痛了不會說嗎

池皎皎暗歎一聲,將每種菜都夾了一些到顧錚碗裡,快點吃,吃完回病房我給你上藥。

他不說無非是不想顧父顧母擔心,她也沒有拆穿,說話聲音很小,隻有他們兩個聽得見。

顧錚嗯了聲,眼眸裡含了一絲暖意。

正好,他也有事想要問她。

飯後,顧錚回到自己的病房,第一件事就是找盆找毛巾打水擦身子。ww.x㈧.NēΤ

他一個大老爺們愛出汗,又在外頭跑了一上午,身上的汗臭味不知道多難聞,他真怕等會上藥的時候把池皎皎給熏著了。

她本來就更喜歡宋文浩那種白皙清爽的文化人,不喜歡自己這種黝黑凶悍的糙漢子,不能再給她留下一個邋遢不愛衛生的印象。

這個愛腦補的鋸嘴葫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會知道,他的胖媳婦最喜歡的就是他這一款,有力氣又特彆能乾的黑皮糙漢。

*小劇場*

天朗氣清,顧錚今天打算帶池皎皎一起去上工,今天隊裡派給他們的任務是種草莓和玉米。

地在村東邊,是難得一見的良田。

草莓和玉米是混合種植。

玉米數量少,種的比較集中,專門歸劃了一小塊地種植。

草莓數量多,種的比較分散,放遠望去,一畝田上遍地都是。

池皎皎種了幾顆就罷休了,顧錚卻提了滿滿當當一籃子草莓過來。

池皎皎蹙眉:這也太多了,都要今天種進田裡嗎

顧錚頭也沒抬,不多,最基礎的量,我一個人就能種完。

池皎皎用手扇風,站在旁邊看他乾活。

他提上一籃子草莓,在地裡來回巡視了兩遍,每走幾步就種一顆,遇上合他心意的地方,他就駐足停留,挨挨擠擠,一顆疊著一顆的種。

他們開始上工的時間有點晚,太陽火辣辣的掛在天上,熱浪襲人。

哪怕池皎皎開著隨身空調,這會兒小臉也是紅彤彤的,額頭、鼻尖也冒著細密的汗珠。

她從來沒有下地乾過活,胳膊變成了軟麵條,腿也酸疼得厲害。

顧錚伸手給她擦汗,指腹的老繭粗糲,刮過軟玉般的皮膚,他動作更輕柔了。

池皎皎嗔他一眼,把你自己的汗也擦擦~汗珠成串往下淌,都濺到她身上了。

顧錚忙著乾活,隨意扯過衣擺抹了把汗,完全不像對待池皎皎那樣細致溫柔。

草莓數量多但並不難種,池皎皎勉強能參與,種玉米就不行了。

她嬌滴滴地喊累,嚷著要休息,把剩下的活全部推給了顧錚,自己跑到樹下陰涼地躺著休息。

顧錚給她在這鋪了張涼席,還放了一條薄毯子。

這麼熱的天,薄毯子自然不是用來蓋的。

顧錚種了半畝草莓,現在又接管了種玉米的活。

他看了看池皎皎之前的進度,不太理想,隻種了不到三分之一。

他有些著急,今日事今日畢,這些活必須今天乾完才能交差拿工分。

種不完就隻能熬夜,覺都沒的睡。

他倒是沒什麼,還樂得熬個通宵,但媳婦不行。

她嫁給他是來享福的,要是天天熬夜種地乾活,沒幾天就要鬨。

卡時間的話,那就隻能提高效率了。

額角青筋迸起,濃密的眉毛緊皺,顧錚一鋤頭下去,鑿在種玉米那塊地裡,整個田裡的土都跟著抖了三抖。

雙眸暗紅,眼神狠厲,動作時手臂連著肩頸的肌肉拉伸出極具爆發力的線條,看著極駭人。

池皎皎被嚇得捂住了嘴,忽地又仰起脖子,半晌,低低的驚呼聲才從喉嚨裡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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