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歡眸色一沉,對可伶道:“你結賬,隨後趕來,我出去跟他說幾句話。”
“是!”可伶道。
錦歡追了出去,攔住慕老爺,“慢著!”
慕老爺看著錦歡,不卑不亢地道:“郡主還有什麼事嗎?”
錦歡眼底怒火焚燒,冷冷地道:“方才你在包間裡與我大娘說的那些事情,我都聽到了,我本以為你是個君子,卻沒想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害得我大娘好苦啊!”
慕老爺一怔,“郡主這話,從何說起?我怎麼害得雲娘好苦?”
“你承諾我大娘在先,卻背棄誓約在後,她為你生下兒子,你卻任由你夫人奪取了她的兒子,還逼得她遠走青州,你可知道,她在青州的日子過得有多苦?你若對你夫人忠誠,就不要招惹我大娘,既然承諾,就要信守諾言,她已經甘願為妾,你卻一點擔當都沒有,你實在是可恨,可惡!”
慕老爺看著她,眸色沉暗,“雲娘說她在青州很好,你卻說她很苦,她……過得真的很苦麼?”
“思念兒子,卻不得見,天下最痛,莫過於骨肉分離,你說苦不苦?”錦歡質問。
慕老爺輕輕歎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是她自己的決定,她要走,誰能留得住她?她生完慕牧之後,並未立刻離開京城,而是留了五年才走,這五年,每一年我都會帶牧兒去見她一次,後來她說,牧兒天性聰慧,已經五歲了,會察覺到什麼,所以叫我以後不必帶牧兒去見她,其實她離開京城我也是不知道的,直到後來她給我來信,說她在青州,我才知道,每年,我都會給她寫信,告知牧兒的情況給她聽。”
他言詞之間,隻有無奈,卻沒有絲毫的悔意,讓錦歡很生氣,“她的悲劇,原本可以避免,她是慕牧的牧親,她應該留在兒子的身邊,這都是你無能。”
慕老爺沉聲道:“你說得對,我是無能。”
錦歡怒氣衝衝地道:“侯府的人說,慕幸如曾經說過一句話,說慕牧的娘親是一個窯姐,你為什麼不為她辯解?她是一個窯姐嗎?你就容得其他人這般詆毀她嗎?”
“你說什麼?幸如這樣說過?”慕老爺一怔,隨即有些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