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已經十一點十七分了,如果航班沒有晚點的話,下一位貴賓,會在零點三十一分抵達炎京國際機場。
楊頂賢說到這裡,頓了頓,才接著說道:你要親自去機場迎接這個人嗎
陳六合看了看時間,笑了笑,道:這個家夥,我自然是要親自去迎接的,在機場要是沒看到我,指不定他會有多麼憤慨呢,到時候要是跟我玩出什麼花招來,那才叫讓人頭疼。
聽到這話,楊頂賢也是禁不住的莞爾了起來,接下來這個貴賓,也是他們這次峰會中,份量及重的賓客之一,他也知道,這個人,陳六合一定會親自去迎接。
十一點二十分的時候,陳六合大步離開了指揮部,這裡由楊頂賢全權接管指揮。
天字號小隊的成員早就已經整裝待命,一行三輛車,浩浩蕩蕩的向著機場飛速駛去。
今夜微涼,天上的銀月被烏雲遮擋而去,不多時,天空竟然飄起了瀝瀝細雨。
陳六合帶著天字號小隊的成員,零點就已經抵達機場,在特彆通道口等候著。
周圍的守衛措施,早就已經做的很嚴密,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閒雜人等一律不能接近。
零點四十分,特彆通道口,走出了一名高挑英俊的青年男子,這是個典型的西方白人。
他一出現,就會不由自主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因為他就像是一個天生的貴族,身上有著一股子令人仰望的貴族氣質,一看,就知道這絕不是一個平凡之人。
看到這個家夥,陳六合禁不住搖頭失笑了起來,他已經快要忘記了,他跟這個家夥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了。
但這麼多年不見,這個家夥似乎還是以前那個模樣,一點都沒變。
用陳六合的話來說,就是人麵獸心道貌岸然。
時隔多年的再次見麵,陳六合跟青年兩人,並沒有出現什麼誇張的激動和真情流露。
他們顯得很平靜。
青年走到陳六合身前,把鼻梁上的墨鏡拉下幾分,上下打量陳六合,道:叫一聲哥哥來聽聽。
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一腳抬起,作勢要踢:去你大爺的。
見麵的第一句對話,就是如此的簡單平常。
說罷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當真是非常古怪和複雜,亦敵亦友,說是朋友,好像兩人都不願意承認,並且誰都沒有承認過。說是敵人好像也算不太上,雖然他們兩人之間沒少鬨出過笑話和矛盾,甚至一度你死我活相愛相殺,可他們兩人互相幫助的時候也不少啊。
特彆是,屬於他們兩個共同的回憶,實在太多太多了,很多驚天地泣鬼神的倒黴缺德事情,都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做出來的。
總之,在曾經那段烽火崢嶸的歲月裡,他們一起殺過人,一起逃過亡,一起偷看過姑娘沐浴更衣,一起坑的對手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