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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這番話,薑定坤心裡才算是好受了許多。
“既然章大人您不嫌棄,那我可就放心了,今兒這事可是愁了我一天了,就怕找了麻煩給您。”
翌日,又是個大晴天。
王啟英跟往常一樣到點出門,直奔大理寺。
可卻沒想到居然在大理寺門口碰上了兩個不速之客。
“你們怎麼來了?”他看著白流霜和鄭雲鐸兩個問道。
白流霜樂嗬嗬地對著他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從今天起,咱們哥兒幾個就是同僚了!”
王啟英:“???”
他看了看白流霜,又看了看鄭雲鐸,“這……這是什麼意思?”
白流霜看了一眼鄭雲鐸,從腰間掏出來一個腰牌,說道:“你的呢?也拿出來給英子看看。”
王啟英看著他們腰牌上的錄事二字,眼睛都瞪圓了。
他屬實有些想不明白,分明就是兩個巳時都起不來床的人,作甚要來大理寺湊熱鬨。
“你們……是認真的?”他問道。
白流霜將腰牌重新收好,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道:“自然是認真的,我若是在這事兒上開玩笑,我爹回去不得打死我。”
鄭雲鐸也跟著說道:“英子啊,你這話問得就不地道了,就許你自個兒偷偷進軍營建功立業,還不許兄弟們回頭是岸了?”
王啟英這會兒哪兒好意思說自己能走到這一步純粹就是趕鴨子上架,他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本正經地微微頷首,“成,既然兄弟們都有大誌向,那我就放心了,正好今日查案子還差幾個人手,你們也能出點力。”
白流霜和鄭雲鐸才剛來,對一切都十分好奇,一聽有案子能辦,紛紛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英子,要讓我們做什麼,你直接說就是!”
“就是昨兒流霜給的那個賬本,你們想辦法去查清楚那些鬆煙墨的去向,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白流霜一口就應了下來,“這簡單,我們二人在大理寺當值的事兒暫且還沒傳開,那鬆煙墨原本就也是我們鋪子裡賣出去的,隨便找個理由去問問就成。”
王啟英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神色,笑著說道:“果真不愧是我的兄弟,這事兒交給你們,我放心。”
白流霜和鄭雲鐸二人拿著手上的名單,正在琢磨要先去哪一家,鄭雲鐸隨手在上邊一點,“不然就先去白家商會吧,好歹也算是你本家。”
白流霜翻了個白眼給他,“天底下姓白的人多了去了,你可彆瞎給我認親。”
鄭雲鐸嘿嘿一笑,並未多說什麼,就隻是問他,“咋樣?你就說你去不去?”
白流霜起身,還順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走吧!反正遲早都是要去的。”
他們走到白家商會門前,門口正有人在裝車,就聽到一人喊道:“楊管事,貨點完了進來畫個押!”
車前一個人應了一聲,他們才發現這個管事居然是個女人。
兩人不免嘖嘖稱奇,這白家商會果然不同凡響,居然會請一個女人當管事。
可他們驚訝歸驚訝,也沒多看,他們來這兒是有要事在身的,怎麼瞎看熱鬨?
頭一回出來辦差,自然是要拿出點本事來的,不然豈不是要被英子他們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