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湘鴻跟著這些年輕人下了山,他們就四散了開來。
元湘鴻獨自一人去了涪陵郡,找了個客棧住進去,甩開了跟來的尾巴,自己悄悄拿著吳錫元給的信物去驛站給他送了封信。
又去了趟雲貴總督府上,用石頭包裹著字條砸向了那個亮著燈的窗戶。
“哎呦!這是哪個小兔崽子!”裡頭的人似乎被打中了,罵罵咧咧地追了出來。
出來一看卻發現外邊兒什麼都沒有,他又轉身回屋查看剛剛打到他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石頭旁邊什麼還散落著一張字條。
字條上寫著,最近有一批邪教人進了涪陵郡,讓他們當心。
這人頓時就想到了前幾日讓他們家大人焦頭爛額的蠱蟲,嚇得一個哆嗦,根本不敢耽擱,急忙拿著字條朝著後院跑去。
常福顯這會兒正在泡腳,外頭小廝著急忙慌地喊道:“大人!奴才方才收到了一封密信!”
常福顯眉頭一皺,他隻想過兩天安生日子,怎麼這幾日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的。
“去,讓他進來說話。
”
.
小丫鬟將手從木桶裡取了出來,應了一聲是,一邊兒走路,一邊兒將手在衣擺上擦乾淨,才打開了門。
那小廝跑到常福顯麵前,行了一禮,“大人,奴才方才正準備睡下,不知道誰用石頭砸開了窗戶紙。
奴才從地上撿起了這張字條,就趕緊給您送過來了。
”
常福顯看他一臉著急的模樣,就伸出手去將字條接了過來,張開一看,臉色也變了。
“邪教?天山教?”
他這陣子也沒少讓人查探此事,多少也查出了些許東西。
那些被掏心的孩子們就是天山教所為,倒是跟普通的苗寨老百姓們沒關係。
但是至於這個天山教到底在何處,他們卻怎麼都查不出來,就像是這群惡魔是憑空從地底下鑽出來行凶作惡似的。
這會兒突然收到了這個字條,至少可以說明一點,那就是寫這個字條的人興許就是天山教的人。
即便不是,他也定然比他們更懂天山教。
常福顯坐在椅子上,洗腳水都冷了,他還沒有動作,最後還是小丫鬟上前提醒,他才擦乾淨腳,對著管家說道:“讓人大肆采購驅蟲的藥物,製作成香囊!明日起,城裡的所有老百姓必須人手一個!”
管家聽了也是一陣頭疼,涪陵郡是個很大的城池,想要給每個老百姓都分發一個驅蟲香囊,那代價……實在太大了。
“大人,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莫非都咱們府上出?”
常福顯搖了搖頭,這麼多香囊全都靠他?那還不得掏空他?
“明日起,去找商會!讓他們出一部分錢!”常福顯下令道。
管家也是精打細算慣了的,多少也能猜到那些商人們的反應,就說道:“大人,那些人肯定百般推脫,他們才沒那麼高尚。
”
常福顯直接說道:“你們直接去問,如果願意捐錢的,本官會派個衙役保護他們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