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昌平仔細回想了一下這麼多年的過往,最後堅定地搖了搖頭,“沒有例外,碧玉藍雙兩位姑姑一直在皇上身邊伺候,皇上無論去何處都會帶上她們的。”
皇上這些年身邊也出了不少事兒,他信得過的人很有限,除了他們貼身伺候的幾個人,其它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皇上。
而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草籽種到皇上身上,必須是可以近身之人才能做到。
趙昌平和吳錫元兩人同時陷入了沉思,吳錫元聽趙昌平說得十分堅定,心中也有些迷茫了。
那究竟會是誰下得毒手呢?
吳錫元問不出來什麼,最後也隻能說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再去問問兩位姑姑。”
趙昌平微微頷首,見吳錫元要走,就又叮囑了一句,“吳大人,您去同兩位姑姑說話的時候,語氣客氣著些。”
他是善意地提醒,畢竟誰突然被人汙蔑,心裡都不會好受。
更何況兩位姑姑這些年來一直跟在皇上身邊兒,也沒什麼人能讓她們受委屈。
吳錫元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依然感激趙昌平地提點,就對他行了一禮,“多謝趙大人提點。”
吳錫元找到了碧玉藍雙,將問了皇上洗澡的事兒,碧玉和藍雙同時搖了搖頭,“給皇上沐浴向來是我們姐妹倆一起伺候的,從來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不大可能被人趁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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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錫元問了一圈兒也沒什麼線索,他覺得自己現在好似陷入了一個死胡同當中,前後左右都走不通。
蘇九月給皇後娘娘診脈回來,就看到吳錫元坐在案幾前發呆,手邊兒的茶杯已經空了。
她拿起茶壺給吳錫元又添上些熱水,才笑著問道:“可是案子查得不順利?”
吳錫元歎了口氣,“是啊,問了一圈兒,也沒問出個什麼名堂。給皇上洗澡的從來都隻有碧玉和藍雙兩位姑姑,她們說從未碰上過什麼異樣。”
蘇九月也跟著吳錫元皺起了眉頭,她也不是懷疑誰,隻是覺得在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之前,所有有機會對皇上下手的人都不能擺脫嫌疑。
她了解自己的夫君,他心裡自然也是這麼想的,隻是隻兩位姑姑是皇上身邊兒的人,恐怕也隻有皇上自個兒能處置。
“這案子可真難查。”蘇九月感慨了一句。
吳錫元讚同地點頭,“可不是嘛!”
蘇九月在一旁坐下,用手捧著臉,懶洋洋地說道:“但這草籽定然是有人做的,總不能是鬼做的吧?”
蘇九月隨口一句話反倒是啟發了吳錫元,吳錫元忽然眼睛一亮,“對呀!也不一定非得是人做的!”
蘇九月沒聽明白,就轉而問道:“夫君,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你說得子不語怪力亂神?還能真是鬼做得啊?”
吳錫元搖了搖頭,“有的事兒鬼做不了,但卻有東西能做。”
蘇九月一臉疑惑,歪著腦袋問道:“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吳錫元端起蘇九月給他倒得熱茶,輕啜一口,說道:“比如說用什麼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