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急促的腳步響，木門“吱呀”打開。

康慧有些淩亂地抱著小嬰兒出現在門口。

看到戰宇寒，她臉上微微一澀，低聲說：“戰先生，你好。”

“嗯，不好意思，”戰宇寒說，“沒有你的聯係方式，來的唐突，還請見諒。”

“是我這裡簡陋，戰先生不要笑話就好。”

“怎麼會呢？”戰宇寒示意李釗拿過嬰兒奶粉。

“這是給孩子買的，戰翌說小寶寶需要。”

康慧的眼眶一下就紅了，低頭對戰翌說道：“阿姨替小妹妹謝謝你。”

“阿姨不要客氣，”戰翌拉住嬰兒垂下來的小手，眯著眼笑，“這是好多好喝的奶粉，你給小妹妹沏了喂她，這樣就小妹妹不用喝米糊了，米糊不好喝。”

康慧的眼淚“啪嗒”掉下來，哽咽著說道：“謝謝戰翌，謝謝戰先生。”

她將三人請進屋子，把嬰兒放進小車，開始煮水沏茶。

戰宇寒打量了一下簡陋的房舍，問道：“你一個人住嗎？”

“是的，”康慧說道，“幾年前父母去世，我也嫁去了帝京，這裡一直閒著，也就更荒涼了。”

“你離開帝京很匆忙的，”戰宇寒說，“我們去找過你，鄰居說你已經走了。”

康慧臉上一緊，沒有說什麼，低頭斟茶。

過了幾分鐘，她試量著開口，“戰先生，上次穿病號服的那個，是你家太太？”

“不是，”戰宇寒知道她說的是葉清清，聲音一沉。

“但她說她是戰翌的母親。”

“她隻是意外給我生了孩子，”戰宇寒回答，“我們沒有婚姻。”

“那林雙呢？”康慧問道，“戰翌說她才是他的母親。”

“那是翌兒胡鬨，”戰宇寒說，“他的母親就是那個穿病號服的葉清清。”

“......”康慧垂了眉，似乎思考了些什麼，又說道：“林雙有孩子嗎？”

她不停的提問，讓戰宇寒有些反感，但還是回答她：“有個三胞胎。”

“咣啷，”康慧手裡的茶壺掉落在地上，灑了一地的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