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淵起身點了支煙,在煙霧繚繞裡失神。
自己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那邊陳嘉儀拿著手機,哽了半天。
哭也不是,笑更不是。
真是瘋掉的感覺都有。
那個陶淵,居然祝福她和呂浩!
而且說得這麼順溜!
他這個時候打這個電話,丫的就是為了說這一句?
兩行熱淚,呼呼呼就流下來了。
一夜顛三倒四,陶淵睡得很差。
淩晨五點他就醒了。
起床後去後山跑步,回來吃了幾口早餐,早早來了慕天。
工作到九點多鐘,他忽然扔下手裡的簽字筆,拿下衣架上的西裝外套,握著車鑰匙出了總裁室。
韓鬆從特助室出來,就要跟上他。
“不用跟著我,”陶淵低沉地說,“我一個人就好。”
韓鬆:“......”
陶爺這是怎麼了?
秘書台小喬見陶淵進了總裁電梯,悄聲問韓鬆:“韓特助,陶總這是失戀了嗎?”
“失戀?”韓鬆低聲說道,“戀都沒戀,往哪兒失去?”
“可是陶總滿臉寫著我很鬱悶,彆惹我,”小喬說,“這不是失戀表情是什麼?”
韓鬆撓了撓頭:“......”是嗎?
賓利風馳電掣,十二點整進了翰城。
陶淵用那個新號碼給陳嘉儀打過去。
這次她倒是很快地接起來,“陶總,還有事?”
聲音冷得都能結出冰來。
天知道昨晚陶淵那一句祝福,祝福得她一整夜沒合眼。
到這會兒眼圈還是黑的呢。
“我到了翰城,”陶淵低沉地說道,“告訴我你的位置。”
“......”陳嘉儀吸了一口涼氣,一下有些驚慌。
陶淵他到了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