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雲錚比,對方實在是太良心了。
要是想從雲錚手中買花紋鋼的鍛造方法,十萬兩黃金估計都不夠!
而且,他們肯出這個價錢,雲錚都未必會賣!
丹曲微微張嘴,又說:“可我們手中沒這麼多黃金啊!”
他們出使大乾,怎麼可能隨行帶上一萬兩黃金?
他們所有的財物加起來,估計也就值個五千兩黃金吧?
這多餘的黃金從哪裡來?
“這……倒是個問題!”
素讚默默的思索一番,又吩咐道:“這樣,你想辦法跟央金公主聯絡一下,看看她那邊能否拿出五千兩黃金出來!”
“這……行嗎?”
丹曲眉頭緊皺,“五千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
“先試試吧!”
素讚擺擺手道:“我也會再想想其他辦法!隻要能拿到花紋鋼的鍛造方法,怎麼都值得!最重要的是,咱們必須確定對方給咱們的花紋鋼鍛造方法是真的!這才是真正的麻煩事……”
……
太子府。
雲厲半躺在躺椅上,跟徐實甫和顧修聊著和親的事。
對於和親,他是極力讚成的。
如今,大乾很有必要加強跟西渠的關係。
但文帝和朝中的幾個重臣卻不同意和親。
前幾日,西渠使團再次提出和親的請求,他當朝跟朝臣商議此事的時候,禦史當朝痛斥讚同和親的那些大臣,還拐著彎的把他這個太子也罵了進去,就差直接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他奴顏婢膝了。
雲厲憋了一肚子氣,但又不能因為這個事兒而把禦史怎麼樣,隻能暗暗記下這筆賬,打算找個機會狠狠的收拾禦史。
“其實這個事還是要聖上同意!”
顧修思忖道:“隻要聖上同意了,就算朝中大臣再怎麼反對,也沒有任何意義!”
隻要文帝同意了,就算後世的人要罵,那也是罵文帝,罵不到雲厲這個太子頭上。
“孤知道!”
雲厲皺眉,“關鍵是,父皇現在不同意!”
徐實甫微微抬眼,正色道:“臣昨兒個仔細的想了想,臣以為,和親之事,還是直接拒絕比較好……”
“為何?”
雲厲皺眉,“舅父此前不是讚同和親麼?”
“此前是臣沒想明白。”
徐實甫麵露憂色,“昨日,臣去皇城的一家酒樓小坐了一陣,聽得幾個人在談論此事……”
在那幾個人眼中,大乾如今軍力鼎盛,北方各國被打得俯首稱臣,大乾形勢一片大好!
這種情況下,大乾還派公主跟西渠和親,可謂是卑躬屈膝。
那幾人還說,朝中儘是無能之輩,要是雲錚在朝中,絕對隻有彆國嫁公主來大乾的份,沒有大乾嫁公主去彆國的份。
雖然這幾個人的談話代表不了什麼,但卻是一種民心的體現。
普通百姓哪管朝廷跟雲錚是什麼關係,他們隻知道雲錚戰無不勝,將北方各國打得滿地找牙。
要是朝廷派公主跟西渠和親了,恐怕要失去不少民心。
民心尚且還好,最怕的是影響到軍心。
本來雲錚在軍中的威望就很高,要是軍心再倒向雲錚,他們和朝廷還能有什麼指望?
聽著徐實甫的分析,雲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徐實甫的擔心不是沒道理。
雖然和親對他們有利,但也有弊端啊!
就在雲厲權衡利弊的時候,嚴禮急匆匆的走進來,“啟稟太子殿下,朔北有奏疏送到朝廷!”
說著,嚴禮恭敬的呈上手中的奏疏。
如今,隻要是來自於朔北、西北都護府和阜州的奏疏,都不用通過其他部門和官員審議,需直接呈送給雲厲。
雲厲接過奏疏,隻是瞥了一眼,胸口便劇烈起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