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感情升溫(2 / 2)







元稚放下藥匙,朝一旁看書的蕭縱努努嘴,小聲道:“有他在,我沒事的。”

落梅了然,捂嘴偷笑,識趣地退下。

趴著喝藥太累,元稚哼唧一聲,蕭縱翻頁的手頓住,望向床榻。

“疼了?”

元稚捧著藥碗,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手酸,背也疼。”

上輩子,兩人隻要一碰麵,哪次不是劍拔弩張,相看兩厭。這樣鮮活、惹人憐愛的元稚,是蕭縱從未見過的。

他一時起了逗弄的心思,幸災樂禍道:“誰讓你把丫鬟趕走的,現在後悔了吧!”

“落梅為我忙了一天,也該歇歇了。”她聲音柔媚:“現下屋裡隻有咱們兩個,夫君快來幫幫我。”

蕭縱放下書,走到床邊坐下,接過她手中的藥碗,擱在床頭小幾上,又疊了兩個枕頭,讓她靠著。

“藥還喝嗎?”

元稚眯著眼,懶懶道:“喝的。”

蕭縱看她儼然一副被伺候慣了的樣子,疑心又起,舀起一勺湯藥送過去,沉聲喚道:“娘娘?”

元稚下意識“嗯”了一聲,反應到不對,裝作被嗆到,猛烈咳嗽起來。

蕭縱起初以為她是裝的,後來看她臉都咳紅了,不由撫上她的背,防止她動作太大,扯到身上的傷。

冷汗浸透衣衫,咳嗽又耗儘了力氣,元稚氣若遊絲,隻覺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都說伴君如伴虎,蕭指揮使跟陛下比起來,不遑多讓!

元稚推開藥碗,“不喝了,能幫我拿件乾淨的寢衣來嗎?”

蕭縱沒說話,到櫃子裡找了一套雪白裡衣,放在床上。

元稚見他要走,委屈道:“稚兒不知做錯了什麼,還請夫君明示。”

蕭縱駐足,“何出此言?”

“若我沒惹夫君不悅,為何夫君總是避我如蛇蠍,不肯與我親近?”

蕭縱無言以對,聘禮是他下的,人是他親自娶的,此時若說不喜歡,誰都不會信!

罷了,反正元稚受了傷,今夜不能圓房,他留宿並無不可。

蕭縱闔上門,折返回來,“胡說什麼,我何曾不肯親近你?”

元稚本想賣賣慘,讓他心存愧疚,打消他的疑慮。誰知對方殺了個回馬槍,反將她一軍,逼她接著往下演。

她不敢大意,抬手解開衣帶,偷瞄他的反應。

蕭紳本想避開,想起她的話,終歸沒舍得讓她傷心。此時見元稚停下動作,以為她疼得抬不起胳膊,竟主動幫她褪去衣衫。

衣服滑落的那一刻,元稚側首回望。

綠鬢如雲,麵若海棠,美目流眄,宛轉多情。春光乍泄處,玉骨冰肌,靡麗妖嬈。

房中燭火昏黃,蕭縱對著眼前美景,卻如隔霧看花,臨溪觀月般沒有真實感。

他討厭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就像幼時做夢,麵對父親的死,怎麼哀求都無力改變一樣。

人死不能複生,天道神佛亦不會有求必應,因果報應何年可至,不如做自己的主宰,生殺予奪,全在己身!

得失又如何,隻要他還痛著,便依舊活在這世上!

蕭縱伸出手,他要破除迷障,回到他該在的地方。

溫熱和痛意同時降臨,元稚像一隻受驚的雀,瑟縮著低鳴。

蕭縱瞬時清醒,眸光聚焦,發現自己的手正覆在元稚的患處。

那道紅紫瘢痕,在白瓷似的肌理上尤為突兀,他眼中不帶任何旖旎情思,指腹蹭了蹭,蜻蜓點水般掠過。

“大夫留了藥膏,我去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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