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他,微微一笑。
徐子陵扣住她的下巴,眉眼微眯,“突然對我笑?非奸即盜。”
“您真是天生就會蠱惑人心。”
徐子陵歪了下頭。
這算誇獎?
她,是開竅了?
他觀察她的眼神。
誰說他會蠱惑人,明明站在他眼前的望晴才是魅惑人心的好手,那雙眼睛乍一看平淡無奇,但多看一眼,都會被那抹帶著光亮的黑色吞噬。
連抹渣子都不剩。
他側過身,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袖子卷到小臂處。
同樣的打扮,梵溫庭體現出了都市精英的疲憊感和禁欲感,而一看徐子陵,就知道他是在夜店玩了通宵,又在酒店纏綿了不知幾個輪回,整個人泛著饜足和慵懶感。
徐子陵側身,湊近望晴的耳邊,“你給我的文件,我的確讓我想到幾個不錯的注意,聊聊?”
“好啊。”
望晴的笑意不達眼底。
兩人上樓的時候,正好趕上梵溫庭從樓上下來。
望晴感受到,徐子陵握住她肩膀的力道兀自加重。
這種力道,帶著某種炫耀的意味。
徐子陵突然停下腳步,“我忘了件重要的東西。”
“繩子。”
話是對望晴說的,卻是看向梵溫庭。
梵溫庭雙手插兜,沒動。
徐子陵揚著笑意,“好外甥,舅舅和舅媽比較著急,不如你幫我拿好不好,給我送到臥室。”
繩子自然是普通的繩子。
但用處是什麽,在場的三個成年人,都心知肚明。
梵溫庭扯了扯領口,似是體內多了份莫名的難耐的燥熱。
梵溫庭冷著臉,“我馬上去拿。”
“謝謝你。”
徐子陵拍了拍梵溫庭的肩膀,似乎很欣慰。
望晴越過梵溫庭時,側頭,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心靈感應,梵溫庭正好回頭。
目光對視。
火光四濺。
望晴嘴唇動了動,然後很快正視前方。
樓梯上隻留下梵溫庭一個人。
梵溫庭閉上眼睛,女人的嘴唇他剛品嚐過,描繪過……
隻看唇型,他就讀懂了她想說的話。
?救我。」
梵溫庭放在口袋裏的手緩緩握緊。
望晴跟著徐子陵進了他的臥室。
徐子陵倒了兩杯紅酒,沒有遞給望晴。
他可沒有伺候女人的習慣。
想要就自己來取。
望晴走過去,晃了晃酒杯。
“您有什麽好主意?”
徐子陵但笑不語,打量了一番她藕粉色的套裝。
是她姐姐喜歡的顏色,不過不適合望晴。
她適合紅色,正紅色。
她這種看似正經的女人最適合奔放熱辣的顏色,
他指了指她的套裙,勾唇,“你穿這身衣服,我沒法和你談。”
他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拉住懷裏,聲音低沉,“完全激不起我說話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