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晴顫巍巍的抬眸。
她的薄唇正好擦過他的人中。
幾乎就是一觸即發。
望晴閉上眼睛,眼底的悲傷破碎成了碎鑽,每一顆都紮入她的血肉,痛得她無法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再度響起敲門聲。
“子陵?”
是梵母的聲音。
望晴心跳得很快,雙手擋在梵溫庭的鎖骨前,“你媽媽來了。”
不等她說完,就聽到她接著說道:“李嫂,備用鑰匙。”
李嫂的聲音很低沉,“夫人,子陵少爺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了,我們還是不要……”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梵母放不下心,子陵有好幾處非把自己往死裏作,還不接受醫生的治療,把自己鎖在屋裏。
要不是她最後破門而入,根本沒法把他從閻王爺手裏搶過來。
李嫂趕緊差保姆去拿備用鑰匙。
不過一分鍾,鑰匙就送了上來。
梵母用鑰匙打開鎖,客廳沒人,臥室的門緊閉。
她又喊了一聲子陵,還是沒有人應,她緊張地推開門,一瞬間,表情凝固。
望晴從浴室出來,她隻用浴巾抱著,嘴唇紅腫,眼圈發紅,細碎的水滴從她的身上往下滴。
反觀床上的徐子陵完全處於不設防的姿態,薄被也遮不住他裸露的上半身。
他好像是累壞了,睡得很沉。
梵母掃視一圈,又看到了床下纏一起的麻繩。
頓時明白一切。
她輕咳了兩聲,“我倒是不反對你們抓緊時間給我生一個侄子,但是……”
梵母的嘴角勾著一抹笑,“別讓家裏人擔心,一點聲音也不出……”
她說完,又笑了。
鬨出動靜,不是更不對勁了?
她沒想到望晴如此上道,前腳她剛質疑她對梵溫庭有餘情,後腳她就身體力行證明自己對徐子陵有多忠心。
很好,不算太笨。
又不是很聰明。
耍的小心思正合她意。
望晴眼神躲閃,生怕被梵母發現什麽端倪。
趕緊笑著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你沒做錯。”
梵母抿唇一笑,“我果然沒看錯人。”
徐子陵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天旋地轉。
望晴趴在他的床邊睡覺。
她再困,也不敢和他同床共枕。
徐子陵晃了晃腦袋,想要下床,但雙腳發軟,根本使不出力氣。
他回想了好幾遍,記憶停留在他吻向望晴的那一瞬間。
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捶了下自己的後腦勺。
隻收獲一聲悶響。
望晴聽到響動,猛地睜開眼睛。
“你,醒了。”
話音未落,徐子陵一把將她攬進懷裏,她身上有沐浴過後的清香,聞著很舒服。
洗過澡?
徐子陵麵色一冷。
“是你給我下了東西?”
“這間房是你一直在住,我哪有機會……”
望晴輕而易舉逃出徐子陵的桎梏,站起身來,退了好幾步,“而且你是突然暈過去,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還是太累了,別勉強自己,這種事,年輕的時候不節製,老了的確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看過很多案例。”
徐子陵一聽就火了。
他想要抓住望晴,但雙手根本不聽話,成了軟腳蝦,軟得連望晴的衣角都碰不到。
他咬緊牙關,耗儘最後那一點力氣,直接壓在望晴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