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需要靜養,在梵家,而不是在這裏。”
徐子陵抱起她往外走,期間,路過梵溫庭的病房。
秦秘書和保鏢已經守在門口。
徐子陵舌尖頂了頂上牙膛,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見到徐子陵,秦秘書馬上起身頷首,“徐少。”
“溫庭怎麽樣了?”
“情況不是很好。”
話音未落,就有記者扛著長槍短炮跑過來,試圖拍到有關梵溫庭的畫麵。
保鏢立刻將他們趕走。
徐子陵側了側身,避免他們拍到望晴的臉。
這幾乎是潛意識的舉動,讓秦秘書一愣。
望晴這一路都睡得不踏實。
別說睡覺,連休息都費勁。
徐子陵的電話是一個接著一個。
回到梵家,徐子陵也沒接完電話。
望晴實在受不了車裏的油味,推門下了車。
正好看到望武凱和望至蔓跪在梵宅門口。
行,苦肉計都使出來了。
隻是這畫麵,怎麽看,怎麽眼熟。
當初她求父親救母親時,不也是一樣嗎?
她捂著心口,喘了好幾口氣,才平複了心情。
應該開心的。
看到曾經最恨,最厭惡的人,在另一群人麵前搖尾乞憐,何嚐不是一種代理滿足。
隻是,心底沒有複仇的爽快,反而胸口悶悶的。
為什麽呢?
望晴也說不清。
徐子陵接完最後一個電話,帶著笑意看向望晴,沒想到看到她麵如死灰,後背抵在牆角,整個人縮成一團。
徐子陵的心揪在一起,表情陰冷了幾分。
“你給我的資料,起作用了。”
徐子陵走到望晴身邊,一把將她拖到自己身前。
“望至蔓分身乏術,無暇顧及望至堯的事,我就把你給的資料放在網絡上了,正好最近大家都比較閒,我隻放了一部分,剩下的,由他們扒出來,這樣對他們來說更有成就感。”
“那真是不錯。”
望晴勾著唇角笑。
但徐子陵沒從她的表情中看出多少開心。
徐子陵捏住她的下巴,神情看不出喜怒。
“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
不是我,而是我們。
望晴掃了徐子陵一眼,她不會把這當成徐子陵試圖親近的信號,況且,她也沒想過讓徐子陵好過。
不是我們,隻有你自己。
我和你,從來都不是一類人。
望晴聲音往下壓,藥效終於起了作用,她沒有那麽痛了,可以直起身,勉強和徐子陵平視。
“徐少還是不要掉以輕心,梵家要是那麽容易就能拿下,你也不會等這麽多年了。”
“況且,你的黑料太多,梵老會不會選你,還是個未知數,誰知道,會不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聞言,徐子陵笑了。
“我可以把你的話,當成是在關心我嗎?”
望晴顫顫抬眸,不知為何,她覺得此時徐子陵勢在必得的笑容,太像梵溫庭了,甚至讓她恍惚地把站在她麵前的人,當成梵溫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