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把藍莓汁放在梵溫庭的麵前,還貼心幫他擰開瓶蓋,提醒,“這個對眼睛好。”
梵溫庭麵無平靜地接過瓶子,抿了一口。
添加了甜味劑和防腐劑的味道,不算太好。
聽著兩人的對話,一旁的秦秘書冷汗都下來了。
望晴是吃了槍藥嗎?
乾嘛處處針對梵溫庭?
而梵溫庭又為什麽說謝謝?
他的cpu都快燒乾了。
機智如秦秘書,趕緊岔開話題,“望小姐,你在收拾東西嗎?需要幫忙嗎?”
望晴已經開始收拾書櫃上的書,她背對兩人,聲音很輕,“不用,沒多少東西。”
“你的租期不是還有3個月嗎?怎麽著急收拾乾嘛?”
望晴拿書的手一頓,隨即笑著說:“秦秘書對我的情況還真是了若指掌。”
秦秘書擦了擦鬢角的冷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下意識看向梵溫庭。
梵溫庭冷笑:“你是真把自己當成徐子陵的妻子了?”
望晴不知道梵溫庭是怎麽從搬家聯想到徐子陵身上的。
不過,她並不想跟他過多計較。
或者說,是沒心力思考他每句話的動機了。
其實渣男和渣女都是一個套路,那就是不用心。
但人呐,越是感覺到對方不用心,越是上趕著。
望晴覺得此時的梵溫庭就屬於這種情況。
眼疾加劇了他的得失心,一方麵徐子陵搶了他的位置,另一方麵,當初信誓旦旦說愛他的女人轉眼就和徐子陵黏在一起。
別隻說徐子陵是瘋子,梵家基因裏也藏著暴虐的因子。
梵溫庭絕對受不了這種天差地別的待遇。
望晴笑了,“我難道不是嗎?一周後,就是我和他的婚禮了。”
望晴翻開手中的書,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了,你和望至蔓不也馬上就要結婚了,怎麽,隻記得自己的婚期,忘了我們的?”
梵溫庭起身。
望晴的臉冷了下來。
天氣預報還挺準,一個小時後烏雲退散,大片大片的陽光撒下來,甚至有點熱。
望晴的房間朝陽,太陽一出來,就有點悶熱。
她起身去拉窗簾,秦秘書見了,下意識以為她為梵溫庭著想,抿緊薄唇,“望小姐……”
打斷他的,是望晴又冷又慵懶的話。
“你最好還是叫我舅媽比較好。”
咣的一聲。
可憐的藍莓果汁瓶子被摔在牆上,碎了一地。
藍紫色的汁液潑在牆麵上,像是幅寫意畫。
但望晴沒有時間欣賞,在心裏預估這一下要賠給房東多少錢。
她注視著牆壁,絲毫沒注意到梵溫庭朝她走了過來。
等到梵溫庭捏緊她的下巴,她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
正好踩在碎片上。
她痛得蜷縮,卻被梵溫庭理解為掙紮,更加用力箍住她的手臂,“怎麽,覺得我是個廢人了?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投向舅舅的懷抱了?你的喜歡,就這麽廉價嗎?你說你是因為我救望至蔓才生氣,不是吧,你分明是因為我沒把幫你複仇,你才會生氣。”
“望晴,你說望至蔓機關算儘,那你呢,你敢說你很清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