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晴握緊拳頭,一字一頓,“我說,這孩子不是你的。”
話音未落,她就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壓在衣櫃上,櫃門的扶手硌在她的腰窩。
望晴小腹一陣劇痛。
“望晴,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望晴咬緊牙關,露出一個淒婉的笑容,“那你呢,你為我守身如玉了嗎?”
“別這麽雙標,憑什麽隻有女人要守著這條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強迫別人做到。”
梵溫庭漆黑的眸仿佛晃過一絲波瀾。
他抿緊薄唇,繃成一條直直的線。
“什麽時候的事?”
他執著於望晴之前的回答,根本不在意望晴的發問。
望晴冷冷地看他。
“我和徐子陵是夫妻,我和他是天經地義……”
不等她說完,梵溫庭雙手扣住她的脖頸。
望晴傷了她,他就要把這份傷害,加倍還回去。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他的氣息是刻骨的冷,承載著連他都不曾發現的恨意與憤怒。
望晴仰起脖子,淚水肆意地流淌。
“你瘋了!”
望晴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很響的一聲,卻沒有阻止梵溫庭的動作。
“望晴,你不能這麽對我。”
望晴眼底猩紅,唇齒間的血流下來,滴在前襟,氤氳成一朵炫目的花。
望晴的心裏浮起一絲悲涼,她冷笑,止住了反抗的動作。
“梵溫庭,你真讓我覺得惡心,你現在回不到梵家的權力中心,鬥不過徐子陵,便把氣灑在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身上,因為在你心裏,即使你是個盲人,也是個擁有財富和地位的男人,而我,什麽也沒有,可以任你魚肉,欺淩。”
梵溫庭僵住。
望晴的嘴角蕩開一絲笑意,“不是?梵溫庭,那你說,你愛過我嗎?”
連望晴自己都沒想到,會問出這種無厘頭的問題。
答案顯而易見。
望晴閉上眼睛,等待著梵溫庭說出那兩個字。
過了許久,空氣中隻剩下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望晴皺了下眉,恍惚間,她感覺到唇瓣多了分重量。
她遲疑地睜開眼睛,卻被梵溫庭的手掌蒙住。
一片黑暗。
望晴猛地僵直。
他在吻她。
仿佛要把她融進生命,仿佛一艘船駛離港口,目的地未知。
其中的悵惘與無望隻有當事人最了解。
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苦悶。
和以往他的恣意妄為決然不同。
望晴怎麽也想不到,她會在梵溫庭的身上,體會到這種晦澀又克製的情緒。
她不敢有動作。
殊不知,這倒成了一種默認。
梵溫庭撥開黏在她的後頸的長發,慢慢扣住她的皮膚,慢慢用力,手指都嵌入她的皮肉。
忽地,門外傳來啪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