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怕是很難出現這麽好的事。
望晴想了想,還是準備下樓看看熱鬨。
突然,整個房間黑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停電了。
這間房的窗簾還是電動的,她按了下遙控器,窗簾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緊張不可能,尤其望晴是孕婦,雌性激素的過度分泌讓她比一般人更加敏感多疑。
不消片刻,門口響起開鎖聲。
接近著,是關門的聲音。
“徐子陵?”
“梵夫人?”
“李嫂?”
望晴試探地說了幾個人。
沒有人回答。
望晴手心出汗,她想要拿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摸索過去,卻沒有摸到。
她心裏不由地一驚。
因為她聽到了身後的人的喘息聲。
很平穩,但又很冷靜。
像是連環殺人犯行凶之前麵對受害者時的呼吸聲。
望晴的一口氣還沒上來,就被身後的人拖進了沙發裏,她能感受到自己坐在那人的身上。
他的肌肉很堅實。
這份觸感,很熟悉。
如果此時她還沒有認出身後的人是梵溫庭,那她就白和他睡了那麽多次了。
這三個字,她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大白天裝什麽鬼,還是說梵少有什麽特殊癖好……”
話說一半,她就說不下去了。
雖然看不見,但男人的呼吸全部灑在她的臉頰,燙得她的皮膚被灼燒得發痛。
他離她很近,距離近似於無,並且還在步步靠近。
望晴推搡著他的胸膛,但在黑暗的環境中,她更像是失明者。
而梵溫庭已經熟悉了這種深不見底的黑暗。
他直接圈住她的脖頸,將她的頭往上抬了抬,十分撚熟乾脆。
他聞到了她身上的奶香味。
梵溫庭的黑眸似是迸射出一股冷意,沒有半分光熱,像是引人入深淵的鎖套,直直地勾住望晴。
要把她拖入深淵。
“你還沒回答我母親的問題。”
梵溫庭的手指深深嵌入望晴的皮膚,估計已經把她掐紅了,掐紫了,留下了屬於自己的掌印。
望晴吃痛地蹙眉,她想要推開男人,但梵溫庭像是一座高山。
她不是愚公,她移不動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裝什麽傻,說,你覺得我和她配嗎?”
說完,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
這個她,大概率指的是夭佳玲。
望晴哽咽了下,心底浮起淡淡的寒氣。
“很配啊。”
她能感受到,她說完這三個字,梵溫庭周身散發出的凜冽冷意。
“很配,你應該也知道梵夫人希望你和姚佳玲結婚,隻可惜,你心裏隻有望至蔓,你不會放棄她的,對嗎?”
望晴本來不想說這話的,因為說了,好像是在嫉妒他和望至蔓的患難之情。
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甚至還嘲諷地說道:“你今天把望至蔓叫來,是為了敲定婚期嗎?我祝你們早生貴子,永結……”
周圍霎時變得很靜,靜到望晴隻能聽到自己和梵溫庭的呼吸聲。
交疊,纏繞。
既煎熬,又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