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失焦的眼隻能徒勞的四處轉動。
“望晴,我不會放過你的!”
望晴頭皮發麻,但凡戀愛腦重一點,都會以為梵溫庭是在關心她。
可望晴清楚,他不是,他是占有欲作祟,他是不允許任何人不按他的計劃行事。
他是想毀了她。
望晴沒跑多遠,黑暗中一雙大手就扼住她的手腕。
秦淮走近,平靜地道:“對不起。”
說著,他揚起手。
望晴隻覺得眼前一黑。
醒來的時候,目之所及都是極致的黑,像是黑洞一般能把人吸進去的那種。
望晴眨了眨眼睛,突然發現自己的右手被拷在床頭。
“您醒了,望小姐。”
秦淮端著菜進來。
“你們想做什麽?這裏是哪裏?”
望晴害怕極了,她又不是秦淮,之前根本沒有見過梵溫庭病嬌瘋批的樣子。
現在見識到,感覺腸子都悔青了。
乾嘛當初要因為恨意招惹這個瘟神!
“望小姐,您放心,至少現在,小梵總不會傷害你。”
“至少現在,是什麽意思?”
像是有一頭冷水從頭澆下,她痛苦地蹙眉,昨晚摔得那一下當時沒什麽感覺,現在後反勁,痛得她蜷縮成一團。
“你們什麽時候能放了我?”
秦淮把餐盤放在床頭櫃,慢慢起身,“等到徐子陵和您的婚禮那天。”
望晴聽出他話裏的無奈。
她流著眼淚,顫顫拽住他的衣角,“我現在必須做一個全麵的身體檢查。我不知道昨晚有沒有傷到孩子。”
“傷到就好了。”
梵溫庭站在門口,整個人散發著冷意,整個房間都要下降好幾度。
他動了動唇,說出來的話冷血又無情,“這樣,省得我動手。”
望晴雙目猩紅,“梵溫庭,你會後悔的,要是孩子有什麽意外,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梵溫庭邪佞地挑唇,手杖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地麵,像是為他前行的路鋪下紅毯,有種別人學也學不來的貴氣。
“後悔?”他眉宇間都是厭惡,“我隻會後悔我動手的太晚了。”
望晴眼底的悲涼慢慢浮現出來。
“梵溫庭,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梵溫庭不怒反笑,冰著一張臉靠近她,“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居然現在才知道?”
望晴恨不得撓花這張好看又張揚的臉,但她唯一能活動自如的手已經被梵溫庭握住,壓在他的胸口。
她的手掌心能感受到他強勁又有力的心跳聲。
“現在徐子陵一定在到處找你吧,他越是在你身上多浪費一分鍾,就離梵先生的位置遠上一分。”
他捏緊望晴的手指,整個人像是陷入暴風雨前的平靜,看似不動聲色,實則包裹著狂風巨浪。
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我們要不要打個賭,他會選擇你,還是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