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溫庭朝著他的方向動了動唇,“你們梵家的恩怨和我無關……”
不等她說完,梵溫庭用力按住她的後頸,她不得不揚起頭。
“怎麽會無關呢?你肚子的孩子,不就是他最後的希望嗎?”
望晴顫了下。
這一刻,她才發覺,她真的不了解梵溫庭,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心底的真實想法是何等的幽深恐怖。
在別墅的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到了望晴和徐子陵訂好的婚期。
望晴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梵溫庭立馬找來個照顧她的女人。
巴厘島的本地人,隻會說本地語言,連英語都不會。
她不吃飯,女人就硬塞,望晴自認手勁很大,但怎麽能比得過常年勞作的農婦?
她知道,梵溫庭就算要她死,也要她在徐子陵麵前死。
所以登船的時候,她惡狠狠地瞪了梵溫庭一眼,所有的恨意都付諸於這一次怒視。
梵溫庭突然感知到什麽,轉過頭看向望晴的方向。
站在他旁邊的秦淮問;“是缺了什麽……”
梵溫庭的語氣淡淡。
平淡到根本無法將他和這幾天在港城引起驚濤駭浪的始作俑者聯係在一起。
徐子陵鐵證在前,直接被扭送到警署,由於案情太過嚴重,梵母找了好幾個人也沒能見到弟弟一麵。
她想到了正在監視居住的容sir,馬不停蹄送了盒上好的毛尖。
晚上,兩人在僻靜的茶室碰麵。
梵母倒好一杯茶,容sir卻沒有接。
金絲眼鏡後的黑眸緊盯著梵母,“阿薇,不是我不幫你,這次是子陵作繭自縛,我愛莫能助。”
梵母的眼睛都哭腫了,隻能用極好的教養維持著體麵,“容sir,我求求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況且,子陵的那些事,您能脫得了乾係嗎?”
容sir笑了,笑得輕佻又寡淡。
“威脅我?”
“我隻是實話實說。”說著,梵母又將茶杯遞到容sir的眼前。
“徐子薇,求人不是這個態度。”
容sir起身,隻留給徐子薇一個背影。
“你從一開始就錯了。”
侍者剛剛闔上包間門,梵母就直接將茶杯摔了出去。
她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名字被替換成梵夫人,像是永不消失的烙印,撫平上前半生所有的記憶,變成了服務於梵家的一份子。
她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回到家,就看到梵萬傳剛從集團回來。
孩子們都不在,兩位老人也不用演伉儷情深的戲碼,梵母喊道:“你已經拋棄了子陵一次了,你還打算拋棄他第二次嗎?”
梵萬傳捏著眉心,年邁的身體縱使修養多久,也無法匹敵當年雄風,他累得不想說話,徐子陵在任時間不長,捅出來的小窟窿不少,要不是梵氏家底豐厚,早晚會被徐子陵敗光。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那個兒子有多好。
他扯鬆領帶,直接越過徐子薇,吩咐秘書,“把溫庭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