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溫庭搡開他的手,上前幾步,有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決絕。
“把她給我!”
老辛啐了一口,臉上堆滿笑,“什麽望晴我沒法給你,你要是想要拳頭,我倒是能給你不少!”
說著,老辛就朝著梵溫庭來了個飛踢。
梵溫庭敏捷地躲開,卻沒有逃開老辛身後小弟的攻擊,一記左勾拳落在他的胸口。
他直接噴出一口血。
就在小弟的拳頭再次落下時,老辛的手機響了。
老辛看了眼屏幕,接起。
不知對方說了什麽,老辛抬眸瞥了一眼梵溫庭。
“住手!”
老辛掛掉電話,扯開小弟,擋在梵溫庭麵前,邪佞的臉上滿是不屑的笑。
梵溫庭反手抓住他的衣領,“是望晴給你打的電話?”
老辛舔了舔後槽牙,笑道:“送客。”
望晴不知道梵溫庭會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竟然能發現打電話的人是她。
她掛掉電話,眼瞧著那群人從梵溫庭的身邊散開,才鬆了一口氣。
船員轉身發現了角落的望晴。
此時她淚流滿臉,眼眶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哭得好不可憐。
“你……沒事吧?”船員掏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望晴倉皇地抹掉眼淚,要不是有人提醒,她都不知道她流淚了。
“我……我沒事,我有點暈船……不太舒服。”
“想要暈船藥是嗎?我去指揮室給你拿。”
貨輪愈行愈遠,港島慢慢變成一個黑點,消失於海平麵,最後化為雷達圖上的坐標。
望晴的世界不再有港島。
也不再有梵溫庭。
到達海島後,望晴馬上轉機去了Sweden的首都斯德哥爾摩。
飛機慢慢滑行,然後衝向天空,將所有的前塵往事撕扯開,劃向嶄新的世界。
五年後。
瑞國的天氣四季分明,春夏如文藝複興時期的油畫鋪陳開來,而秋冬大雪封城,陰鬱暗淡的天氣對望晴這種在亞熱帶出生的人來說太稀奇了。
她最喜歡冬天了,喜歡熱烘烘的暖爐,喜歡兩三點就進入黑夜。
望晴開著吉普車回到自己的別墅。
說是別墅,其實簡陋的很。
望晴拎著從超市采購的食材和日用品進了屋。
她坐在沙發上,摘下手套搓了搓手,眼睛就被蒙住了。
“猜猜我是誰。”
聲音極為稚嫩,說的是英語。
“我猜不到啊。”
望晴的唇邊勾出笑容,將冰冰的手指搭在柔軟的小手上。小手瞬間彈開,“媽咪,好冰!”
男孩繞過沙發,跳進望晴的懷裏。
望晴揉了揉他的頭發,男孩頓時覺得像是有股冰水從頭澆下。
“媽咪,不要啦!”
“讓你嚇媽咪,今天要不要去洗雪水澡?”
“不要~”
男孩害怕了,頓時往自己的房間跑。
望晴起身要追,突然聽到門外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