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啊,或許在高壓的狀態之下,往往就會發揮出平日裡十倍的聰明才智。
這不,馬後炮就來了……
“徐文爵!”
“徐文爵!!”
此時,張先宗拿著手裡的戰報,如同瘋了一般,咬牙切齒的叫著徐文爵的大名。
“嗯??”聞言,徐文爵頓時一愣,完全是二丈摸不著邊際。
“徐文爵!”
“你爹果然說得沒錯,你就個草包,連草包都不如的廢物!”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七月一日,咱們大軍在長江擊敗李素,可為什麼就在擊敗的同時,董琦卻進入了襄陽和徐州?”
“七月六日,張世澤在湖北被我軍包圍,但周遇吉卻趁此機會,繞過了我們的大軍,從海上進入了寧國府?”
“七月十三日,在南直隸邊緣我軍又擊敗一萬偽明大軍,但卻讓明軍大部分的主力轉道而行,南下直入霍丘縣、蒙城縣、盱眙縣、天長縣?”
“七月二十一日,就在咱們打痛長江流域之時,身在徐州的董琦卻放棄了長江中下遊,沿著周遭,進入了北海地區?”
“七月二十五日……”
“七月二十九日……”
說著,張先宗頓時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雙目也漸漸開始呆泄了起來,如鯁在喉。
“這……”
話音落下,整個皇宮內幾乎是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恐之態。
按照張先宗方才的意思。
那豈不是說,咱們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
……
另一邊,明軍大營。
相比南方此刻的驚恐,而在明軍大營之內,各路人馬的主將都紛紛快馬加鞭相聚與此,笑聲連連不斷。
“哈哈,諸位。”
“能不能一統江山,就看這最後一戰了!”
此時,周遇吉坐在堂上,臉上愈發輕鬆自然。
“大帥所言極是,如今的南方就像是咱們鍋裡的肉食,什麼時候吃,那還不是陛下一句話的意思?”
李素笑著點了點頭,舉起了酒杯。
“是啊,陛下天縱奇才,居然布下了如此龐大的棋局。”
“隻不過可惜了咱們死去的那群兄弟了。”
“為了能達到迂回的目的,不少人都付出了血的代價!”
英國公張世澤卻歎了一口氣,如今的他,還隻是二十多歲的青年,心裡感觸良多。
“哎英國公,你可不能如此作態!”
“身為將軍,雖然要做到愛兵如子,但也要做到慈不掌兵。”
“若是沒有當初的付出,能換來今日大好之局?”
“來,本帥陪你飲上一杯酒。”
“算是告慰我大明將士的在天之靈!”
周遇吉舉起了酒杯,率先滿飲入腹。
看到此,張世澤也連忙喝了一杯酒。
雖然在爵位上,他比周遇吉要高上一等。
但三軍的統帥卻是周遇吉!
因此,作為屬下,他自然是不敢怠慢。
“哈哈,諸位,如此大喜之日,何故如此哀傷?”